周云初睁着眼睛望着屋顶,被子只盖住了一部分,露出的肩膀上、脖子上又新添了一些深红痕迹。
她两眼发黑,四肢瘫软,为了让她更快怀孕,他竟然把她喜欢抱的小枕头塞给她垫着。
艰难的推开他的胳膊,等她使劲全力坐起来,一堆东西哗的流到被褥上,湿漉了一大片。
她才想起,昨夜、今夜,没做任何措施。
不,她不想生孩子,她要回家,她的爸爸妈妈在等家。
腿软到发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已是满头大汗,穿上鞋子,扶着墙走向浴室,一路走,腿间一路流过去。
燕驰就在附近,以他警醒的个性,她不敢在此时,他眼皮子底下进空间,不然秘密全部被曝光,以后就更加被动。
她只得咬着牙坐进浴池里,深夜了,没有人烧热水,只有一池冷水。
冰冷刺骨的寒凉,叠加身上新旧伤痕,刺激她弓着背,低头闭眼。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破碎的玩具,任人摆布。
不可以出声,就连哭泣都只能无声的流泪。
拿起香皂一遍又一遍的清洗,洗掉带给她恐慌的粘稠。
她祈祷着,明天一定找个时间,进空间,自己熬煮避子汤药,哪怕寒凉也要喝。
麻木的坐在浴池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燕驰冲了过来,“你疯了?”
眼前人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
一把将人从冰凉的浴池里捞出来时,才发现周云初已经晕过去了。
榻上一片凌乱湿漉,他单手抱着人,从衣柜里翻出干净薄被,将人整个裹好。
仔细端详,她整个脸色苍白,身上全是他的杰作。
然而触碰到的,身上冰冷,脸上温度灼热。
“醒醒。”燕驰这才慌了神,“周云初!”
回应他的是无声无息,一具冰凉苍白的躯体。
一直以来,他总是惯着她,成亲第二天,她说暂时不想要孩子,他同意。
身家全部交给她,喜欢奇怪种子、树杈,派人千里迢迢弄来。
喜欢金子,他派人去挖金矿给她打。无论喜欢什么,都不用她开口,他就直接给她弄来。
纵容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想离开他,说要回家。
他们两的小家算什么?!他气疯了!
愤怒淹没了最后一丝理智。
只是,餍足之后,心里却涌现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空虚。
拼命
一夜大雪,长街覆白。
屋内暖如春日,烛火还燃着,衬得榻上的人脸色白如暖玉,然而,走近了看,却是苍白纤弱。
柳三爷被青硕从温暖被窝里薅过来时,天都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