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官家一副和?气得近乎慈祥的姿态……恐怕连最自卑的人,此刻也?禁不住心神荡漾,忍不住多想了吧?何况王安石呢?
“说起来,王卿……”
王安石原本打算,不管官家问他什么,他都要好好奏对一番,誓要搏得官家青眼,留个?好印象。结果官家的后半句一出来,他就愣住了。
“……王卿,你的家中,是否有一仆妇,名为阿菩的?”
王安石:“?”
这是什么鬼问题?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官家倒没计较王安石的御前失礼,宽容地笑了一笑:“看爱卿的反应,那就是有了。那你是否知?道,这位名字叫作阿菩的仆妇,却是位辽国女子呢?”
王安石:“!!!”
他额前的冷汗一下就滴下来了。
“臣绝无不臣之心!臣事先亦并不知?道此女来自辽国!”
他显然以为阿菩是辽国派来的奸细。官家不禁哑然失笑。但他没做声,只默默地听着王安石的自辩,果然三言两语就把来龙去脉交代了清楚,每说一句都能附上人证,成功地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就算阿菩是真正的辽国奸细,王安石的应对也?称得上顶尖了。
“王卿,朕何时说过阿菩是辽奸了?”
她是奸细的可能性,在?拿出正确的辽国的舆图之后已经?无限趋向于零。没有哪个?奸细会用这个?当作筹码博取信任的。
“……嗯?”王安石这下是真的不明白?官家是什么意思了。从辽国而来,但又?不是奸细?那还能是什么呢?
他们和?辽国的边境往来,并不互通吧?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底层辽国宫女如何被其皇室戕害得家破人亡的故事。其惨烈程度足以令闻者皱眉。尤其是主人公是曾与?自己相处过的人。
王安石对家中的仆妇印象并不深刻,是以更难想象,印象中寡言的影子竟有如此来头。
还有一点,官家告诉他这些堪称机要之密,又?是为了什么呢?
果然。
官家讲完前情之后,便循循善诱道:“王卿,你可愿意,渡入辽宋边界,探查当年略卖人口一事,为你家仆妇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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