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饮木兰花露,夕餐秋菊之落英’,当如是乎?此菜虽名曰‘玉盏承露’,不禁令朕思及古之君子。监中生员膳食如此,真是羡煞朕也。”
听!到?!了!么!
官家可是亲口认证了的。以后,吃这道的人就是“古之君子”风,而他们的膳堂更是连官家都要称羡之处!来,以后一日两餐……不,一日三?餐都要来!
扶苏的心情比刚才表演时还要激动?,看向官家的表情简直在发光:天啊!官家,你真的是我亲爹啊。一句话就解决了我苦恼了许久的问题。以后还怕膳堂入座率不高么?不存在的,以后人家天天来,抢着?来!
仁宗冲着?儿子得意地笑了笑。
他为君已有数十载,早就见?惯了底下官员扯虎皮做大旗的功夫。那天夜里,儿子写在脸上,但赧于说出口口的心思,他又?焉能看不出来?怎会不满足?
他对着?远处做了个口型。
‘怎么样?阿爹说得还不错吧?’
扶苏点头连连:不错,简直太不错了!
让他的kpi能120完成。
他也回了个口型。
‘够惊喜了吗?’
‘够了,简直太够了!’
仁宗何尝不知道呢?原本的玉盏承露,做成普通汤菜就十分?美味,就像碎玉浮香。为何偏偏要裁成莲花,又?设计成戏法,用热汤浇灌,噱头十足。还不是为他这个当爹的一饱眼福?
此刻,父子二人的心情空前?一致。
“有父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待他坐下的时候,苏轼兴致勃勃地问道:“嗳,成王殿……算了,我还是叫你赵小郎顺口。赵小郎,你和官家莫非是商定好的吗?”
扶苏问道:“什么?”
“就是刚才。难道你和官家提前?对好词儿了?官家一次性解决了两大难题。既不用愁菜田垦不起来,也不用怕没人来膳堂吃饭。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啊!”
“没有啊。”扶苏实话实说:“其实就连我也不知,官家什么时候会来。”
他只是说了一个大致的时间段。
“刚才那些话,我们也没商量过。是官家自己想说的。”
“什么什么?”苏轼十分?吃惊,旋即感慨不已:“那你们未免也太默契了。”
但转念一想,官家本就是纵容赵小郎捏造身份,认别人为爹的人。
……好像也不奇怪了。
扶苏一下子笑了起来。颊边漫起两个梨涡。他刚才说的话,不就是为了听这一句夸赞嘛?
“对啊,我们父子就是很默契呀。”
说这话的扶苏丝毫不知道,几个时辰之后,他到?底会经?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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