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凤想着甘柘带回去,也给阿姊她们做甜嘴儿,便收下了那四根,还分与他们俩各自两块肉。
冯兴霸倒是很快把两块啃完了,还把手指嘬一遍。
冯富贞这次只吃了一块,想把另一块带回去给大母吃,不忘说:
“明早你再带四个白玉蒸饼来,我买。”
还成一笔生意,季凤更开心了,夸了夸自家蒸饼,不过关于做法当然一丁点没吐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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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柘,同“甘蔗”。
汉司马相如《子虚赋》:“茳蓠麋芜,诸柘巴苴。”
郭璞注曰:“诸柘,甘柘也。”
西汉还没有甘蔗的说法,所以就写作甘柘了。
黄昏时候,季凤背着捆柴禾,抱着一只大薯、四根甘柘,眉开眼笑向家去。
路上顶头撞见浇菜回家的金氏,金氏见了,笑道:
“摘些山里的果儿也罢了,冯家地里的甘柘你也敢偷,当心被打断腿!”
季凤哼的一声,“我可不是那手脚不干净的,这是冯家大女和小儿吃了我阿姊做的吃食,送与我的。”
金氏暗暗呸的一声,正想说吃的你家糠咽菜?
马上又想起中午二房飘出股极其霸道的肉香,若非她锁着门,季虎孩就要往二房去讨吃。
想到这,她只得紧了紧后槽牙。
心道,竹子被砍完了,二房的门关了一上午,又卖了什么换钱?
嘀咕着回到家,蹲在院里拿竹箕收豆子的季元正怨声载道:
“止妹去卖扫帚怎的还不回来?晒的豆子还要我来收……”
金氏去矮草棚放下尿桶,也嘀咕,“这都要做晡食了,还等她买肉回来。”
她交待过,让季止卖了扫帚,买一斤带脂肉回来,好解解馋。
“莫不是拿钱自己去买吃食了。”季元温温吞吞将箕里的豆子倒进麻袋里,不掩的怨气。
可巧院门一响,季止总算回来了,不过怀里竟还抱着一二三四,四把扫帚?
不等盘问,季止已是满腹牢骚,
“这扫帚一点也不好卖,都说扎得不结实,只卖出去一把。”
“你吆喝了吗?”
季元见没有肉,这两天尽在闻二房的肉香,心下烦躁,把箕一丢,这剩下的豆子等季止去收。
季止向灶屋舀了瓢凉水来灌,“我怎么没吆喝,东西不好我喊破天也没人买,就这一把,还是一个不识货的小郎买去的。”
金氏数了数,“怎的只有四个钱……”
出来的季止捡起箕,用手往里面耙豆子,扯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