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昏暗的暗室中,他疯狂怜她,爱她,将一切都给她,如是虔诚的信徒,供奉、灌溉着他的神明。
孟婵音不知道外面的时辰究竟是天明,还是绛河布满的夜,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停下。
再这般无度地索取下去,她恐怕会死在这张紊乱不堪的榻上。
……
外面的雨淅沥沥地下着,狂风吹卷了春生茂密的树叶,树荫飒飒地响动。
孟婵音从昏迷中疲倦地睁开眼,发觉此刻自己正卧在浴桶中,男人亲昵地从后面揽抱住她。
这样的姿势似乎更能清晰的感受到巨大,她有种撑不住的酸软。
他还没有出去。
“混蛋!”她气急了,抖着下唇沙哑地骂他。
他听后额头抵在她的肩上,低沉地笑出了声:“连骂人都很乖……多骂几声……”
男人轻喘的呻吟,夹杂着慾。
正如他说言,他是真的喜欢被骂,重重地往深处而去,筋脉兴奋得止不住地跳动。
这个混蛋。
孟婵音被弄得颠起身,浴桶中的水飞溅开,地上湿漉漉的全是水痕。
她烦躁地闭上唇。
息扶藐本是想洗净身上粘稠的痕迹,结果因她口不择言的骂声,生生地捱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此时孟婵音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双手更是无力地耷拉着,任由他给自己一件件套上衣裙。
鹅黄嫩绿的上裳与百褶裙十分贴合肌肤,布料舒服得没有累赘感。
孟婵音抬了抬眼睫,睨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裳,从鼻腔中哼出声。
从未见过的款式与布料,这男人不知心中存了多久的坏心思,送她的所有衣裙皆十分贴身。
息扶藐似是听出她腔调的意思,温柔地系上带子。
他整理着她的裙摆,徐徐地解释:“之前送给婵儿的那些衣裙首饰,婵儿走的时候一件也没有带走,我想你许是不喜爱,故而在昭阳时买了不少嫩绿软烟罗,赶制做成衣裙送回来。”
修长的手指轻勾,最后结也系好。
他在她脸上落吻,轻笑道:“幸好,婵儿还有机会穿给我看,很适配你。”
孟婵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抬起手抹过被他亲过的地方。
哪怕是嫌弃的动作,在他的眼中也是分外可爱。
他忍不住按住她的后颈抱在怀中,高大的身躯缓缓弯下,沉哑地笑出了声。
“别做出这般勾人的动作。”
在这里无人会打扰,他能与她做到天荒地老,做到死。
孟婵音无甚表情地蠕动唇瓣,又悄无声息地骂了一声。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