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划着:“就是一个干干瘦瘦,看起来随时会断气的男的。”
希望僵在空中,仁爱晃晃剑柄,飞了出去。
印姜跟在它后面。
她最后在领主的床下找到抱头颤抖的青年。
至于被留下的哨兵——
印姜认真观察他的尸体,对两把剑的快准狠产生新的认识。
一把贯穿心脏,一把砍下头颅。
神仙来了也活不了。
不愧是花语,好厉害——
印姜微笑着,揪着领主儿子的脚脖子,推开白门。
浓重的香料混杂说不清道不明的防腐剂,难以言述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印姜将领主儿子丢了进去。
“你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么?”
她抱臂询问,笑得愈发温柔。
白门大开,夜风呜呜吹过,带动天花板垂下的人皮。烛火影影绰绰,印姜前进一步,青年就嚎叫着连滚带爬地后退。
印姜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答案。
她问:“为什么不阻止你父亲呢?还是说,你也是加害者。”
“我……我我我不是。”青年鼻涕泪一把,慌慌张张解释,“父亲,父亲觉得这样可以留住少年最朝气的美好,他……他越发苍老,就觉得这可以让他感受年轻。”
“哦……然后他就剥了他们的皮,悬挂起来?”
青年发出恐惧地哭叫,他哆哆嗦嗦看着印姜,不住哀求:“我没有做什么……求求你,饶了我。”
印姜抚上悬挂的人皮。
“我是无辜的!”
她如被烫到般瞬间收手。
“你不能杀我!”
向导转过头,她的微笑如画上去般丝毫未变,她的眼睛流下两行清泪。
“你知道么?”她颤抖着胳膊,轻声呢喃,“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能感受到残留的痛苦。”
她穿梭其中,手指执拗地划过每一个人。
青年如看疯子般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