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澜眼睫低垂,可与印姜记忆中不同,他缺乏颜色的双唇不再喷洒毒液,而是断断续续地吐出没有力道的话语:“我们,不应该……这不对,印姜,求求你,别给我……我会当真……”
多可怜。
印姜舀起一勺饭:“张嘴,老师。”
“不用。”巫澜下意识拒绝,他伸出手要接过印姜手里的碗勺。
印姜表情不变,她随手将碗勺放到床头柜,如同过去无数次遇到难题下意识询问巫澜般对着床上已经失去双腿的男人轻声道:“怎么取下你的手?”
男人的呼吸一下凝滞,他看向印姜的双眸,脸上的表情活像印姜多么欺负他一样。
可印姜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老师太过劳累,她做错什么了嘛?
在她坚定的目光中,巫澜收回视线,额角浮出一层薄薄的汗,他一字一句,缓慢却又清晰地教印姜将他的机械手拆下。
这两玩意儿也重得很。
印姜注视总算暴露在空气中被磨得通红的肉芽,仿佛被蛊惑般,低下身轻吻那里。
巫澜的另一条小臂按在自己满是疤痕的脸上,他不再劝说印姜,只是不断吸气。
“疼么?”
印姜问。
“……你随意。”
巫澜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印姜不依不饶:“疼不疼,老师,说实话。”
“一点点,更多是痒……”
“只有痒和疼么?”
巫澜的呼吸乱到印姜怀疑他要憋死自己,老师长发散乱,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学生的疑问:“……很舒服。”
“亲你会舒服么?”
巫澜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嗯。”
“还想不想要亲亲?”
印姜想:我为了缓解老师的疼痛,亲一下没关系的。
但男人显然不这么想,他颤抖着,伤口处代偿出的软肉不断痉挛,过一会儿,印姜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想。”
“好吧,老师想要什么要和我说哦。”
印姜轻柔落下细密的吻。
而绿色长发散落在床单上的男人只是咬着唇,直到印姜又问他“老师觉得怎么样”时,才低声道:“别这么叫我……求你,印姜。”
印姜挑眉:“怎么叫?老师,”
巫澜眼睫猛地一颤,不自觉后仰脖子,喉结上的食尾蛇印记渐渐浮现。
这人精神体是蛇,平常体温低得很,每每一到冬天屋里必须开满地暖才能让他面色稍好一点,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