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终端上的消息,表情莫名,他很想发消息质问她:“既然怕我厌烦,那你一开始就不要离开我啊。”但是他不敢,他怕她生气,又一年不理他。
只要别不理他,怎样都行。
他烦躁地将头发往后一捋,水顺着额头划下。之前路过下属时不经意听到的讨论内容忽地浮现于脑海。
“向导就得哄着来,你语气一重人家就生气了。到时做疏导的时候给你埋点小‘地雷’,你就等着哭吧。”
要哄着来。
他犹犹豫豫开口:“宝宝,你不要生气了——”
是这么说么?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恶心,本想取消,谁曾想手指上的水滴到到终端,一下子发了出去。
印姜几小时前的心态在他身上完美复刻,他立马要撤回,却看到印姜的消息。
【不准撤回。】
哨兵慢慢捂住脸,脊背上鳞片浮现,巨大翅膀张开将他包裹起来。水流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蒸发成蒸汽,浴室被白雾充满,但即便如此,男人羞红了一大片的胸膛也非常明显。他耻到应激,却还是忠诚地听从了向导的命令。
——不准撤回。
异化后足有两米高的哨兵委屈地缩起来,仿佛呜咽般哼唧半天。
印姜就是在欺负他。
尼格霍尔茨想得没错。
印姜将那条语音来回听了十几遍,点了个收藏。她饶有兴致地问:【和谁学的?】
尼格霍尔茨几斤几两她自己不知道嘛,只要印姜不说,他这辈子也开不了窍。
【……同事】
【哈哈哈哈哈哈,你同事误人子弟,你别学。】
【你不喜欢?】
【还好,很稀奇。但是呢,还可以改进改进。】
【怎么?】
【你不觉得喊宝宝很腻歪?】
【那喊什么?】
【喊姐姐。】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发来条消息:【我比你大。】
【不喊算了。】
印姜看他迟迟不回,站起身擦拭身上的水滴。
她有的是时间给他考虑。
陌离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他规规矩矩坐在桌前,等她。
单看动作,称得上克己复礼。
但穿得是什么玩意儿。
印姜一巴掌拍他背上:“你不冷?”
“这不要给姜姜看我美好的身体嘛。”
“不错。”印姜拍拍他的脸,“秀色可餐。”
就见男人媚眼如丝,脸颊不住往她手心靠:“姜姜,再用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