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宴休又追问了一句:“汀汀?”
顾汀摸着额头的手倏地成拳,故作自然地道:“怎么突然喊我汀汀?”
别人同样喊她汀汀,可“汀汀”二字从宴休嘴里说出,总觉得有些不太一样。
宴休轻笑一声,解释:“我也给你办过卡,是因吹斯汀的一员,群里很多粉丝叫你的昵称,我看习惯了。”
不待顾汀回复,他转而又聊起其他话题:“凯风说你昨天淋了一场海鲜英镑雨,还有一条蓝鳍金枪鱼,没能在现场亲眼见证,实在可惜。”
夜色寂静,月色温柔,宴休的声音缓缓入耳,仿佛比月色还要轻柔,比美人鱼的歌声还要抓耳。
顾汀心有些乱,她无意识地踢着脚边的沙滩,不期然真的踢到一个东西,骨碌碌的滚到前面,她借着月色走两步过去看一眼,隐隐约约有些熟悉的感觉。
“宴休你等等。”顾汀打开手机手电筒,终于确定了,当真是今天收割紫菜时遇过两次的不知名球形物,因为这个东西一侧有个指甲盖大的黑洞,所以她还有印象。
算起来,这是她今天第三次见到这玩意,可种植紫菜的海域和这里并不在一个地方,距离不远不近的,怎么这么凑巧又漂到她眼前了?
顾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垃圾想家了,老天都心疼这垃圾“孩子”。
可海滩四周并没有垃圾桶,顾汀只好嫌弃地抄起东西,准备待会给它找个垃圾桶,让它魂归故里。
东西到手,顾汀才发现这球状物没她想象得那么轻,重量至少得有个3斤多。
顾汀拿起东西起身,对着手机说:“我好了。你还在吗?”
“在。”黑夜里宴休的声音仿佛就贴在她耳边,一股既往的从容温和,这让顾汀无缘故想起她和宴休被绑架的那一晚。
除去被绑架以及在医院被胁迫的那几次,其他时候宴休从来都是温和好相处的,且他情绪一直很稳定,连绑匪当他面磨刀准备杀他,顾汀也没见他失态过。
宴休的询问拉回她的思绪:“发生什么事了?”
顾汀只好回答:“就是今天三次遇同一个海洋垃圾,所以我决定送它回老家——垃圾桶。”
宴休仿佛很感兴趣,又问:“什么样的海洋垃圾?”
顾汀观察:“灰灰的,摸着质地有点像蜡,凑近了闻还有一点点臭味。”
宴休沉默稍许,蓦的笑了声:“别人这么说,可能真的是垃圾,可你这样说……我建议你刮一些下来看看能否点燃,以及点燃后是不是散发香气,如果有,它可能产自于抹香鲸身上的龙涎香。”
顾汀脑子没转过来:“哈???”
宴休忍
不住笑道:“你是万千因吹斯汀们心中的女财神,财运自然好,这么惊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