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长孙冲是越喝越郁闷。前几天亲爹进宫见了陛下姑父和皇后姑姑,回家后家严词告诉自己,不许去找秦富麻烦,更不许报仇!
同代人之中,除了太子魏王他们自己怕过谁?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秦富,到底什么来头!姑姑还特意嘱咐自己家要交好他?
“长孙冲,听说你和长乐殿下的婚事取消了?真的假的?”
长孙冲斜着眼看向杜荷:“真的也会,假的也好,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有了新的政令,男子,女子十八岁方可成婚,所以取不取消有什么区别!”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如果没取消,几年后你还是驸马,照样可以娶长乐殿下。如果真的取消了,那长乐殿下花落谁家,可就不一定了。”
‘啪’长孙冲把酒杯砸在桌子上。
“你什么意思?来看我笑话的?”
杜荷举起双,示意他消消气:“别生气,兄弟是为你担心。对了,程处默什么时候有个大哥了?”
同坐的几人摇摇头:“没听说过啊,他不是宿国公的嫡长子吗?哪来的大哥?”
杜荷给长孙冲满上一杯酒,然后才说话:“刚刚在楼下不是遇到程处默了吗,包厢里有人说话,程处默唤那人大哥。”
其他几人都说不知道,不认识。只有长孙冲一把抓住杜荷的胳膊问道:“是不是一个短发,身材修长,长得跟个娘们一样的小白脸?”
杜荷把长孙冲的手掰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看见,那人只是在包厢里说话,我也没看见长相啊。”
长孙冲端起酒杯一口闷,然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几位跟我长孙冲算不算朋友?”
“那还用说,我几个当然是了。”
长孙冲站了起来:“跟程处默喝酒的那个人,八成就是那个翼国公的侄子秦富,程处默曾当我面叫他大哥。”
“长孙兄,你到底是何意?”
“何意?那日他们两个仗着人多,两个欺负我一个。今日咱们六人,敢不敢去帮我找回场子?”
能和长孙冲一起喝酒,身份肯定都不一般。在坐的都是朝中重臣的孩子,其中还有一个户部侍郎卢承庆的小儿子卢垣。
卢承庆是五姓七望里的范阳卢氏,他是范阳卢氏北祖大房的出身。在这个时期,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卢垣是他的嫡次子,身份自然不用多说,妥妥的贵族。这小子性格乖张,自恃身份高贵,就连长孙冲他也不是很看得上,但是毕竟有长孙无忌,这才时常在一起吃酒玩乐。
“翼国公秦琼的侄子?那是个什么东西?可有官职,爵位?”
长孙冲一看卢垣的样子,心里就有了算计。
“卢兄,此人是翼国公义兄的义子。近日才到长安,听说是来寻亲的。”
“义兄的义子?哈哈哈哈,真是个笑话。既非嫡亲血脉,又非旁支亲戚。一个毫无血脉关系的人,怎么好意思来寻亲?是来要饭的吧?”
“哈哈哈,卢兄好见识,一眼识破这个秦富的心思。”
“哼,一个无耻之徒,居然敢欺辱你长孙冲!走,咱们去看看这位翼国公的侄子!”
几个人晃晃悠悠的从三楼下来,到了包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