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九月过生辰,八月就已经嚷嚷得人尽皆知了。
去年他们成亲,梁易给桓灵过了生辰,带桓煜出去也给他过了生辰,偏偏他自己的生辰,什么都不提起。
有时候,桓灵真是受不了他这闷葫芦性子。
梁易送走了向闻,回院里的时候,正碰上桓灵在荡秋千,裙摆蹁跹,笑颜如花。
他看得有些痴了,正逗着乌雪玩的桓煜一抬头看见他:“大姐夫,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钟离郡?”
他已经等不及了。
梁易:“书墨的生辰宴过后,约莫两三天就出发。”
尽管梁易不是很想走,但他也有要做的事情,不能长时间留在建康。
“也没几天了,我再坚持几日就好了。”他得了个差不多的消息,也不准备在这里打扰他们了,“我去找季年他们,我请他们出去喝酒。”
桓灵忍不住嘱咐两句:“你就在家里的酒楼喝,也别喝醉了。”
桓煜的脸一下子红了:“大姐姐,我知道了!”
从前,他只有十五岁时被人带去了风月之地饮酒,虽没做出什么错事。但夜里还不见他回。桓炎带着人找到他时,少年已经喝得人事不知,还有歌女往他的身上贴。
桓炎到的若是再迟些,歌女的红唇都要亲上他的颈侧了。毕竟是桓氏的三郎君,虽然年纪小,但他生得俊秀,攀上他也不亏,这样歌女也就不必再向众多的男人出卖色相讨生活了。
那是他长这么大被罚得最狠的一次,在祠堂跪了七天,桓润一个月都不许他出门。
最爱和父亲对着来的少年第一次对惩罚无话可说,乖乖领了。那次,他还被两位姐姐嫌弃了好一通。
桓煜匆匆走了,走得太快差点儿在门口摔一跤。
梁易不解:“他脸红什么?”
桓灵微微一笑:“他心虚。”
梁易摇摇头,走到桓灵身后轻轻推着她。乌雪也慢吞吞走到他脚边,在他的腿上来回地蹭。
说来也奇怪,乌雪领回来不久他就剿匪去了,剿匪回来后他又先后在桓家和万家村住,和乌雪没怎么相处过。但这只猫儿就是很亲近他。
他有心爱的妻子在侧,有可爱的宠物。
这也是很幸福的一刻。
幸福到让他不想再向桓灵求证,司马慎于她来说到底算什么?他不知此刻的幸福是实心的甜果子还是一戳即破的泡沫,并不敢轻举妄动。
梁易一下一下轻轻推着女郎的后背,目光柔和而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发顶。
只是还没推多久,桓灵就让他停下了,顺便还让侍女们都出去了。
女郎柔柔地拉着他的手:“我不想玩秋千了,你到前边来,抱我进去。”
以往都是他非要这么抱,桓灵不乐意怕被人瞧见。这次,她居然主动这样要求,是因为腿上的伤很难受不想走路吗?
梁易一手托住她的大腿,一手抱住后背,将人稳稳地抱了起来,女郎身上的馨香扑面而来,他没忍住深深吸了一口仙气。
桓灵细白的腕子绕过了他的脖颈,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梁易不懂这是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女郎微微抬头,亲到了他的喉结,触感温热。随之而来的,女郎的吐息撞上了他颈侧的肌肤。
他长吸一口气,被刺激得差点松了手。他步子加快,将桓灵放在了罗汉榻上,俯身就要亲那柔软的唇。
却被女郎的纤纤素手堵住了唇,桓灵鼓着腮帮子:“我不是要跟你做这个。”
“我知道,你腿伤还没好。”他把女郎的手按在了自己脸上,“我只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