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成婚,大哥给我的。”只不过他是个男人,年岁也比桓灵大上一些,又有一颗进学之心,所以将避火图整本仔细研读过。
他翻过几页递到桓灵面前,一副探讨的样子:“可以这样,不会压着。”
桓灵自认是个端庄高贵的女郎,自然不会看这些下流污糟玩意儿,欲伸手拂开。
只是她的手刚伸出来的时候,那大胆的图画就直戳戳出现在了她眼前,简直戳进了她的眼珠子里。
“还、还可以这样?坐着?”于此事上一窍不通的女郎傻眼了。
梁易本想着,只给她看一眼,教她明白此事不像她以为的可怖。若她实在太过抗拒,那就依了她。
夫妻敦伦,他可以不要,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
可这会儿桓灵没什么明显的抗拒神色,只有一种天然的懵懂。他看得心头一阵柔软,不大确定回答:“既然都画了,应该可以。还有别的,要看看吗?”
年轻男女在这件事上有着天生的好奇与探索心,又因在世俗那里领教的规矩体统而却步。
桓灵抿着唇,犹犹豫豫地,任梁易又翻了一页。
“两个人都坐着?简直……”难道也是可以的吗?她真的弄不明白了。
图册上的两个人未着寸缕,面对面坐着,紧紧相拥,无论肌肤的哪一处,都紧密地贴在一起,连在一起。
梁易不着痕迹地朝她那边又挪了挪,手指再次轻轻翻动。
这避火图乃是前朝宫廷密藏,内容实在丰富得令人咋舌,超出了女郎的领受范围。
桓灵被新一页的内容惊得瞪大了双眼:“这里也能吃吗?好像在喂小娃娃。可这男子明明是个大人,这实在……梁与之,到时候,你不许对我这样做!”
梁易这才看了一眼图册,是他早就看过也没忍住想象过的姿势。
“你不愿意,我不会的。”哪怕永远没有到时候的那一天,他也心甘情愿。
“这还差不多,”这一页内容太大胆放纵,桓灵不想再看,将图册从梁易手中抢过来,忙翻至下一页。
一个穿着宽袖大袍的女子慵懒地靠坐在榻上,衣襟微微敞开,头发散乱披着,看似是在歇晌。
可不平常之处在于,窗扇紧紧掩着,屋里密不透风,画者刻意渲染着不平常的气氛。就在这一室暗流涌动中,有一人钻入了女子的裙下。
图画得大胆又直白,隔着衣裳也能看清楚裙中之人脑袋究竟埋于何处。女子的纤纤玉手隔着衣裳,难耐地按在了那人的头上,神情似痛楚又似快活。
“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用衣裳把脑袋蒙起来?”在此道上,桓灵不算十分机灵的学子。
梁易脸皮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厚,面对女郎纯净眼眸中的疑问,他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
咽了咽口水,他又默默翻了一页。
和方才大差不差的姿势,只是没有衣裳,双方都脱得干干净净,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男子束着发,戴着玉冠,俊逸清新,肌肤似雪,却做着这样一桩荒唐的风流事。
桓灵哪里见过这些,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梁易只默默看着她,也没说话。
好半晌,女郎回过神,喃喃自语:“这处,也能吃的吗?不脏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她浑身战栗,猛然一抖。
梁易:“我不知道,画出来,应该就可以。”他试探地握住桓灵的手,“阿灵,你想不想、想不想试试?”
大哥要他好好研习图册,里面的东西一定是极有用的。
桓灵一把甩开他,将避火图砸到他怀里:“我不想!你也不许再想!”
那样的地方,就是用手碰也觉得羞耻至极,更何况用唇舌去吃去舔。
梁与之这个死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梁易被砸了也不生气,语气依旧平稳,细细去听又带了几分委屈,好似桓灵让他忘记是在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