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初听到还以为父母出了什么意外,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二凤那边又出问题,这回的还是大事,二凤流产了。
叶檀听得瞠目结舌,惊了半天才发出声音来:“怎么会流产?她不是再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吗?”
叶彦霖也觉得唏嘘:“好像是李从军那色胚喝了酒,回来和二凤发生口角,还动手了,二凤被他推倒,肚子撞到桌子上,就这样……”
叶彦霖也不喜欢二凤,之前还存了比较孩子的心思,却从来没想过她孩子会没了,还是两个,眼看都七个月了,谁听到不可惜呢。
叶彦霖在电话里和叶檀痛骂了李从军一顿,医院里,叶建国在手术室外面听着里面传来二凤撕心裂肺的惨叫,同样也难受的不行。
一边的叶建辉更是眼睛都红了。
他抱着脑袋,心里也又痛又悔恨,他之前想过二凤这孩子还不如干脆没有了,可那就是想想,他没想到真的会没了,叶建辉恼的照着旁边的墙壁锤,手背都锤出血了。
叶建国看不下去,过去拉住他,“大哥,别折磨自己了,你要恨也该找对人,冤有头债有主折磨自己有什么用。”
叶建国听到兄弟一提醒,记起来这事的始作俑者,他猛地的站起来,四周一看厉声问:“李从军那混蛋呢?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老子不会放过他!”
叶建辉叫着,找了一圈却都没看到人。
叶建国也奇怪,刚刚明明李家人是一块来的,怎么现在全都不见人影了?
叶建辉目眦欲裂,握拳道:“肯定是跑了,狗年养的一窝混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总要和他算账。”
下一刻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二凤被推了出来,旁边是哭成泪人的金桂花,她紧紧抓着二凤的手,看着双目无神的闺女,心痛的无以加复。
她看到叶建辉,立刻哭着说:“孩子没了,两个男孩,眉毛眼睛都齐全了……老天爷啊,咋就这么狠的心。”
她说着眼睛一转,正要骂一顿李从军出气,结果找了一圈愣是没看见人,“女婿呢?跑哪去?”
叶建辉:怒气冲冲:“什么女婿,你从今天开始没有女婿了,那狗年养的刚刚听到孩子不行了,一家子就都跑了,这种一点担当都没有的人你还指望他什么?”
金桂花闻言也觉得气,可是她还是犹豫:“那二凤可咋办?”
叶建辉:“还能咋办,这男人是不能要了,回头就离婚,断干净,老子要去告他!”
叶建辉心里发誓,不会放过李从军。
回到家里安顿好二凤,就开始找人发力。
而李从军和爹娘从医院跑回家后,跟着周围的人都听说了李从军把媳妇打流产的事情。
他们一家人龟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就怕一露头就被人指指点点。
李父想起之前在医院听到医生说的孩子保不住的那话,也觉得心里抽痛,更别说后来还听说是俩男孩,就忍不住指着李从军骂:“你说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以前你多端正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不管不顾的性子,到处拈花惹草,现在好了,孩子没了,叶建辉现在到处告你,以后还怎么在这混下去?”
李父心疼没了的孙子,但说到底那还没生下来,他心痛可惜,但更担忧的还是儿子的将来。
李母想来想去忽然说:“要不让从军先去她大姨家里避避,等过个三月半年的再回来,到时候这边还有几个人记得这事。”
李父沉默着没说行不行,李母就看向儿子。
李从军从医院跑回来后就一直沉默,听到母亲说让他出去避避风头,他摸出烟来,点燃后抽了几口才幽幽说:“去大姨家人家会愿意接纳我吗?与其去那边我还不如去粤省,听说那边比咱们这边开放,也发达得多,钱好挣。”
李父闻言一怔看着李从军:“你想去粤省?”
李从军点头,态度随意的说:“反正我在这边名声坏透了,粮站不愿意再用我,其他工作也不好找,不如去那边碰碰运气,等我安定下来,把你们都接过去享福。”
李母:“那边钱有那么好挣?”
李从军其实也不太清楚,他也是平常瞎混时听别人提起来的,说那边是沿海城市了,贸易发达,还有很多外国人在那边做生意,大商场和饭店多不胜数,随随便便做个什么都能挣上钱。
当时李从军听听没当回事,最近这段时间却经常想起来那人说的这番话。
当时他很犹豫,现在孩子都没了,他反倒下定决定打算去试试,就是需要本钱,他自己的存款最近早就花完了,现在开口就是想看看父母
手里还有没有。
李父问了他是不是真打算好了要去,李从军点了点头,他就站起来去拿了这些年攒下来的钱。
李从军接过来,数了数才两百多元,吃喝是够但想做点什么却不够。
李从军又看向他妈:“妈你手里还有没有?”
李母摇头,苦笑说:“你还不知道我,手里根本没钱。”他们夫妻的钱都是男人管着的。
李从军又看向他爸,疑惑的问:“这么多年咱们家里就这么点存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