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师尊,叫他日日夜夜跪地忏悔。
可后来发现,师尊实则另有隐情,终有一日,仙魔大战,师尊为救他,受人一击,就此陨落,倒入魔物怀中。
天上地下都是大雪,魔物怀抱师尊冰冷尸体,望天哀嚎,悔不当初,直欲毁灭世界。
“好眼熟的剧情,接下来就应该我出场解决他了!”
“是改编,改编,别打他别打他!小越是男主!你搁这抢什么戏!”
……
狭小的空间里,数枚镜子卧在雪中,银光闪闪。
扶风焉手举一把雪捏的长剑,从天而降,一剑挥下,贺亭瞳飞身一挡,雪剑断裂。
而后受到刺激的越千旬躬身一扒,以飞快的速度滚出一个巨大雪球,霸王扛鼎般举过头顶,朝着扶风焉砸去,扶风焉左右闪躲,搓出个更大的丢过去,瞬间将越千旬埋的只剩个头。
“小点劲儿!别把人砸醒了!”
“哦。”
狭小的角落里,像搭了一个拙劣且热闹的的戏台子。
偶尔传出两声夹杂着痛苦愤怒的呼喊:“师尊!师尊!我要你们偿命!”
“此世无你,我岂能独活!”
“啊啊啊,你这个害我师尊的贱人!”
……
贺亭瞳几人站在雪地里手舞足蹈,飞过来砸过去,远远望去,只见归离剑主一脸祥和躺在地上,半截身子入雪,张对雪跪在旁边哭着往他身上撒雪花,仰头喊着师尊您放心去吧!
扶风焉与越千旬手拿雪捏的刀枪剑戟咔咔乱打,武器制造商贺某某正在奋力提供武器……雪花与人影乱飞,哭喊和笑声混合,夹杂乱七八糟的诡异台词,一时间群魔乱舞,简直就像在进行什么邪恶的祭祀仪式。
路过的傅白榆:“他们五个在干什么?打雪仗?”
相里玄迟疑片刻:“不像……更像是疯了。”
傅白榆:“归离剑主也疯了?”
相里玄:“离他们远点,可能会传染。”
作者有话要说:
统子:亏了。
小贺: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美滋滋。
第124章魔尊(二十一)
第十日,天枢宗偏僻后院一围墙,积雪被清扫的十分干净,墙面都修缮了一边,断木碎石整整齐齐垒在角落,形成一个小阶梯,上头整整齐齐挂了一排少年,手持竹竿,隔着阵法敲魔物。
越千旬两眼呆滞,出手快准狠,邦邦邦,猛敲魔头,消消乐一样,连刷六个。
扶风焉则在竹竿上挂了一根细线,线头一挥,灵力从经脉涌出,被他细细压成比头发还细的灵丝,仙气借由那一根线头横削过去,灵压快速且无声地掠过,从墙角至山下三百米,抬头的魔物尽数身首分离,悄无声地倒在雪里。
四周的魔物觉察到危险,不再靠近。
张对雪盯着无尽雪原出神,心事重重,手持竹杆小猫钓鱼般一点一点。
唯有贺亭瞳最高兴,他把杆子压在胳膊底下,趴在墙角看清单,极长的一条清单,列满了所需的丹药,符箓,还有几把品质不低的灵剑,清单末尾全都打了勾,让他分装在数枚储物灵器内备用——全是这段时间从系统那里薅来的羊毛。
待整理完所有东西,贺亭瞳眼角眉梢都漫上层笑意,熠熠生辉,他往旁边一顶,这股力便如水浪般从左到右传过去,四个人肩抵着肩,互相撞了一下,堪堪回神。
越千旬趴在墙头,脑袋木木转过来,露出哭太多红肿的眼皮,哑声道:“贺扒皮,你又要干嘛?”
“所有任务完成,今天早点休息,明日我们出门接应谢玄霄。”贺亭瞳朝着他们眨了眨眼,丢出个飞吻,“此事一了,等回去请你们吃酒。”
他从墙上跳下来,蓝色的衣袍在空中一晃而过,仿佛振翅的蝶,扑扇着翅膀愉悦地飞走了。
墙边的三人齐刷刷扭头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扶风焉被吻击中,捂住胸口,一脸心动,张对雪眉梢一动,意识到贺亭瞳居然在哄他们,只有越千旬,耷拉着脸,眼下挂着黑眼圈,看起来疲惫万分,好似老了一百岁,沧桑道:“他不累吗?”
张对雪怜悯地看着越千旬,揉了揉他的脑袋瓜,感慨道:“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不会累的。”
越千旬:“………”
张对雪:“走了,休息去,这几天你哭天抢地的应该累惨了吧?明日若当真接应,又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