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本人,只是其族群,那也一样!
地上的几名团员慢慢起身,与渐渐围成一团的团员们一起站定,將窟卢塔族的两人围在一起。
浓厚的念压,渐渐从他们的体內散发出来,死死压在了酷拉皮卡与西布里的身上。
卡尔鬆开手掌,任由少年颤抖著倒在地上,跟一旁不停磕头的老人落在了一起。
他从不会將个人的仇恨,上升到一个族群。
可这一次不一样,这是流星街所有无辜死去孩子们,那血海般广阔的仇恨。
送萨拉萨回家的那天下午,走在夕阳下的街道时,失去孩子的养母们,那一声声的痛苦哭泣,卡尔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畜生的族群无辜··
难道流星街的孩子们就不无辜吗?
难道流星街的孩子就该死吗?
难道只有窟卢塔族的族人想活,流星街的孩子就不想吗?
或许站在窟卢塔族的立场上,那些外出的族人是英雄般的人物。
可不巧的是,卡尔出身於流星街,站的永远都是流星街的立场。
这不会变,即便他已经成为了帝国的王者、传说级的强者,也不会变!
“陛下!陛下!求求您怜悯—”
“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们的。”
扫了眼不断磕头的西布里,与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酷拉皮卡,卡尔嘴角勾起:
“像你们窟卢塔族这样的人材,我怎么忍心让其消亡呢?”
“滚吧!趁我心情好的时候!”
一群特殊的、有价值的肉猪,怎么能一次性杀完呢?
可持续养殖、宰杀,才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
“谢陛下怜悯!谢陛下怜悯!”
西布里磕头磕得额头出血,牵起酷拉皮卡便打算离去。
他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想法,因为那非但不会给自己带来好处,甚至会让窟卢塔族遭殃。
“把酷拉皮卡留下。”
老人伸出的手掌停住,旋即默默收回。
没有迟疑,在酷拉皮卡绝望的眼神中,他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庭院。
稍许,那道矮小佝僂的背影,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