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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打工人（第1页）

这套女仆装布料最多，设计也最华丽。

艾米丽穿起来站在他面前时，褶皱上的碎钻绚烂夺目，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可是被淘汰也是因为这一点，设计的过于繁复华丽，装饰过多，好看但却不耐脏。除非女仆这个工作是。。。

他站在晨光里，像从一场漫长的冬眠中醒来。轮廓被初升的太阳镀上金边，影子斜斜地拖在湿润的泥土上，与三十年前那个初来星露谷的年轻人一模一样??只是眼角多了细纹，肩头落着薄霜般的记忆尘埃。

艾米丽的手指猛地攥紧窗框，呼吸停滞了一瞬。她以为自己会尖叫，会冲下去抱住他，或者痛哭失声。但她只是站着，心跳如鼓，却仿佛隔着一层水幕看着这一切，不敢确认是否真实。

那人缓缓转过身。

不是林克。

却又……是林克。

他的眼睛仍是翡翠色，但那光泽不再来自外力灌注，而是自内而生，如同深埋地底的根脉终于触到了春泉。他嘴角扬起一个熟悉的弧度，带着点懒散、倔强和藏不住的温柔。

“怎么？”他歪头，“不认识了？”

风穿过树梢，卷起几片嫩叶。艾米丽终于迈步下楼，脚步轻得像是怕惊醒一场梦。她走到老橡树下，离他一步之遥，伸手，又迟疑地收回。

“你回来了。”她说，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嗯。”他点头，把锄头插进土里，“种点东西吧。南瓜长得快，等夏天就能吃了。”

她盯着他掌心??那里有一道旧疤，正是当年割破手掌献祭时留下的痕迹。可这具身体……分明完好无损，没有一丝崩解后的残痕。

“你是谁？”她终于问。

他笑了：“我是林克。守望者的血契没让我死，只是把我送回了‘源点’??世界树最深处的记忆回廊。我在那里待了很久，久到看完了三百年来所有继承者的眼泪与誓言。也明白了为什么世界树会选择我们。”

他抬头望向山谷尽头，那里曾是永冻之门的方向，如今已被新生森林覆盖。

“它不想要神，也不想要牺牲品。它要的是‘频率一致’的生命。而我，在把自己的心交给祭坛那一刻，真正与它同频了。所以我回来了??不是复活，是回归。”

艾米丽闭上眼。她想起那片青叶上的字：**“频率一致，即是永恒。”**

原来如此。

他并未死去，而是成为了某种介于灵体与实体之间的存在??既属于这个世界，又游走于法则边缘。就像风中的种子，随时可以消散，也随时能重新扎根。

“那你还能留下来吗？”她低声问。

“只要你想。”他说，“只要你还记得我喊你‘图书管理员’的样子。”

她终于笑了，眼角泛起泪光。

他们一起走向农田。锄头翻动土壤，泥土的芬芳弥漫开来。远处鸡鸣狗吠，孩子们在溪边嬉戏，玛妮家的奶牛悠闲地嚼着草料。一切如常，却又完全不同。

几天后，贺滢来了。

她坐在轮椅上，脸色仍显苍白，但眼神清明了许多。见到林克时，她怔了很久，然后轻轻说：“你本该死的。”

“我也以为我会。”林克递给她一杯热茶，“可世界树告诉我，真正的终结，是从不再相信开始的。而你们都没放弃。”

贺滢低头看着茶面倒映的脸，忽然苦笑：“我曾经恨过你，因为你比我更接近真相。后来我才明白，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只是个容器，连痛苦都是被设计好的。”

艾米丽握住她的手：“你现在不是了。你活下来了，不是为了完成仪式，而是为了选择自己的路。”

那天夜里，三人围坐在火炉旁，谈起过去种种。林克讲述了他在记忆回廊中的所见：三百年前的第一任继承者如何以身饲树，百年前的守望者如何背叛又悔悟，还有无数未曾留下名字的人，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每一个牺牲，都被记住了。”他说，“哪怕世人遗忘，世界树也不会。”

贺滢忽然问：“那‘叛徒协议’呢？是谁启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