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梔惊愕的忘了吃食,“你是別院的丫鬟吧?我见过你。”
她將幕离摘了下来,貌美的脸庞显露出来。
鳶尾將她和记忆中的人对上號。
想起来了,別院著火的时候在小园见过。
被认出来,她也只能装不懂。
“姑娘在说什么?我一直在饭馆里啊。”
顾梔:“別装,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伺候的主子是一个眉心有红痣的姑娘,若你不承认,待我回去了告诉方管事,她自然会来辨別真假。”
鳶尾笑容淡了淡,“姑娘何至於如此?”
顾梔心里一堆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不用伺候你主子吗?”
重病在床,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行呢。
“实不相瞒,我出来做活儿,就是我们姑娘要求的,她染了病,吃上许久的药都不见好,还断了零钱,手上一点能用的银子都没有了,只能让我出来干活儿赚一些。”鳶尾一脸苦涩,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个理由確实可以让人信服。
顾梔不由感到同病相怜。
她手里能用的银子也快没了,说不定哪一天也要拋头露面出来干活。
鳶尾恳切道:“所以请您不要告诉別人这件事好吗?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就没法继续在饭馆做活儿了,我们姑娘也会没有银子吃药的。”
顾梔抿抿唇,脑子里在思索,眼睛低垂后视线刚好落到了那包小饼乾上。
鳶尾恍然大悟。
她抄起竹夹,快速夹了好些小饼乾包起来。
“我偷偷给你多放些小饼乾,您看怎么样?”
顾梔:“……”
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但!哎!
既然对方已经有表示了,那她就收下吧!
真是甜蜜的苦恼呢。
顾梔拎著点心走了。
鳶尾这才鬆了口气。
要不改日她也戴个面纱吧。
江茉捧著一碗鱼丸出来,偶尔拿竹籤子扎一个塞进嘴里。
“鳶尾,脸色怎么这么差?”
鳶尾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江茉沉思片刻,“没关係,发现就发现了,咱们在这开饭馆,总有一日会有人发现的。”
眼睛长在別人身上,她也没有办法呀。
她往嘴里塞了一颗丸子,感受著嘴里滑嫩q弹,幸福地眯起眼睛。
好久没吃鱼丸了,突然吃起来味道真不错。
到了傍晚,周围铺子接二连三开始打烊,锅里还剩一些奶茶,大概有六七杯的样子。
江茉便喊人来准备分了它们。
门外忽然奔来一匹马,马蹄声格外响亮,惊到了饭馆里的人。
隨即是一声嘹亮熟悉的大嗓门:“江老板,我来啦!先別关门,等我一个!”
韩悠从门外衝进来,风尘僕僕,腰间还配著一把大刀。
外面这样冷的天,他满身都是汗水,颧骨青了一块,脖子上也有一道细微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