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饭馆门口的大橘,瞧著肥嘟嘟挺喜庆的,就是流浪久了有点脏,毛都打结了,老板说看它也不走,打算在桃源居安家,就让银铃洗乾净点,免得影响了食客的心情。”
宋嘉寧来了兴致,拔腿就往小后院跑。
“我去看看!”
她人来的有点儿晚,银铃已经把猫咪洗好了,用干布巾包好,坐在麵包窑旁边烘烤。
大橘一脸生无可恋,四爪朝天,浑身湿漉漉的。
宋嘉寧:“它就乖乖让你洗吗?”
她爹的一个小妾也养了猫,每次沐浴就跟杀猪一样,叫的悽惨,娘告诉她,猫不爱沐浴。
银铃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还挺乖的,没怎么闹腾。”
她怕大橘跑了,抱著不敢撒手,担忧道:“寧寧,我方才给它洗澡,不小心把鸽笼撞倒了,你可以去扶起来吗,我怕老板养的鸽子跑掉。”
她才刚来第二日,不希望给江茉留下不好的印象。
万一那只小白鸽是江茉的爱宠,她不小心给放飞了,岂不是还没站稳脚跟就先惹了老板不快。
“没问题。”宋嘉寧跑进柴房,没一会儿拎著空空如也的鸽子笼出来。
银铃著急道:“还真跑了?”
“银铃姐姐不用担心,小白鸽认得路,出去玩儿会回家的。”宋嘉寧隨手把鸽子笼放在墙边,完全不操心。
这只小白鸽不但认识路认识人,还会自己开笼门。
鸽子笼就是个摆设,不顶用的。
小白鸽不知道人类的担忧,它从柴房的小窗户飞出去,感受了下自然的空气,又落回桃源居的窗前。
沈正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三碗豆,他吃掉了咸口的和酸辣的,甜口的剩下大半。
蜂蜜饼乾基本没动过。
他听见咕咕声,侧目看窗前,竟落了一只胖乎乎的小白鸽。
这鸽子很胖,腹部圆鼓鼓的,不是信鸽,也不像寻常普通鸽子,倒像大户人家养著玩的。
小白鸽探头探脑,往他这边跳了跳。
咕咕咕?
沈正泽没动。
毕竟他听不懂鸟语。
小白鸽看他没反应,小心翼翼跳到桌上,叼了一块圆圆的饼乾就飞走了。
沈正泽望著窗外的桥和湖泊画舫,竟有种不想回到府衙的感觉。
有吃有喝能躺平,当真是舒爽自在极了。
冷不丁白嶠的脸出现在窗前,红扑扑的,满头大汗,一看就是走了很远的路。
“庭安,人没追上,给跑了,气死我了。”白嶠很少如此发怒。
他生气对方功夫比他好,也生气对方把他当狗子遛,他又不是韩悠!
沈正泽:“无碍,回吧。”
他起身,留下银子,绕过桌椅从大门出来。
白嶠有一肚子火想跟他说,絮絮叨叨。
“那个人轻功好得很,你別院怎么还能进这样的贼?我记得你后院都是些女子,莫不是谁家不安分,非要从你这套出些什么消息,来传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