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葫芦的当真是个妙人!”
“这滋味儿绝了!”
韩悠竖著耳朵,忍不住又得意起来。
“我的眼光那肯定的!我跟你们说,这老板不但做葫芦好吃,她的鸡汤小餛飩也是一绝!就早上在江州码头,有空你们都去尝尝啊。”
……
白嶠也吃了一串,同样讚不绝口。
“確实好吃得很,庭安你真不尝尝?”
他把最后一串冰草莓递过去。
沈正泽负在身后的手摩挲大拇指的白玉扳指,本在眺望热闹的夜市。
闻言便又瞧了眼那葫芦。
玲瓏剔透。
连草莓身上每个芝麻粒都清晰可见,在红灯笼的暖光下更是红玉般。
不像吃食,倒像极美的艺术品。
近了更能嗅到衣极淡的甜香。
“不必。”沈正泽缓声拒绝。
白嶠手一顿。
忽而问:“难道你那失味之症,还没好?”
他与沈正泽从小相识,知晓这位好友天生便患有失味之症,王府遍访名医。
因为不是什么伤及性命的大病,他也没特別关注。
现在细想,沈正泽確实对吃食上表现极为寡淡。
沈正泽並未答话。
白嶠慢吞吞收回手,只觉好友这日子过的著实悽惨不已。
人本就那么沉闷严肃,循规蹈矩的,竟连美食也无法品尝,难怪人都快淡的要成佛。
“啊!有小偷!”
人群中突然骚动。
“有小偷!快抓小偷!”
自南向北的街道,一个人影直直衝出去,撞翻一群人。
江茉正给人包葫芦。
她面前是转遍洒金桥找她的几个丫鬟。
糯米轻车熟路就拿出半两银子,“老板,要十串葫芦,五个山果子的,五个红果的。”
其他两个丫鬟有样学样,都递来半两,要跟糯米一样的。
“红果的只有十串,之前已经卖出一串,现在还剩九串。”江茉数了数。
因为草莓贵,她给冰草莓定四十五文一串,没有其他优惠,所以一晚上过去,倒是少有人问。
“那咱们一人三串吧,剩下七串都要山楂的。”糯米主动提。
江茉包好葫芦收了银子,送走几个丫鬟。
这一笔大生意仿佛打开一个缺口,有瞧见的百姓跟风买要尝尝。
“这葫芦,也给我来一串吧。”
“我也要一串!”
“我要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