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看便在府衙身居要职,今日只是常服出巡,肯定都认识沈正泽。
不过应当不认识她,暴露的可能不算太大。
她抬手想解面纱。
沈正泽却道了句:“白嶠,走了。”
並没有强制她解面纱的意思。
说罢率先踱步离去。
白嶠可惜地摇摇头。
一群人如水褪去,韩悠还朝江茉挥了挥手。
鳶尾终於得了机会跑过来,双眼睁大,一手捂著心口,如哮喘发作老人。
江茉:“?”
明明遭歹徒绑架的是她,怎的这丫头比她受惊嚇还大?
“姑娘,我刚刚旁边有个捕快喊沈大人!”
鳶尾憋了好久,此时终於能一吐而快,振奋道:“救你的是不是沈大人?!”
江茉沉思片刻,打击她。
“不是。”
她听旁人唤他庭安,就算姓沈,也该是沈庭安,而不是沈正泽。
况且沈正泽身为一州知府,巡视街市这种小事有捕快有下级,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巡逻。
鳶尾肉眼可见的失望。
“走了,回家数钱。”江茉云淡风轻道。
鳶尾:“!!!”
有什么是比数钱更治癒人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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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上多了一条浅浅的伤口,江茉象徵性地休息了一日。
虽然放一日不会坏,她还是把剩下的山楂熬製成山楂酱。
巴掌大漂亮的青瓷小罐子,封上口,贴张红纸,簪小楷写上山楂酱。
十三斤山楂,一共出了二十六罐。
买罐子加买,冰葫芦赚的二两多银子,又填进去了。
恰逢卖山楂的货郎又送来十斤山楂。
江茉便凌晨熬鸡汤时和鳶尾一併做成冰葫芦,同山楂酱一起,驾著驴车前往江州码头。
桌凳摆上,铁锅架上。
没一会儿工夫,来了俩熟人。
许传和她十岁的小儿子。
许传这次没讲价,很乾脆利落,“来两碗鸡汤小餛飩!”
就带著儿子落了座。
闻著熟悉的鸡汤香味,许传一颗心终於落回肚子里。
可算吃上了。
上回让这臭小子给她带小餛飩,结果他自己吃了,连个餛飩叶儿都没给她这个当娘的留一口。
把她气的一整日没胃口。
中午吃饭,想到鸡汤小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