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提了一壶酒。
气氛闲适,江迟砚放松下来,一五一十地讲着最近发生的事。
尤其是罪魁祸首勾皿普。
“我、嘞、个、去!”杨和惊得合不拢嘴,“太精彩了,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把它写成河龟汤讲给我舍友听,那群傻帽绝对猜不到!”
秦画语朝他竖起大拇指:“想法不错嘛小杨同学,记得到时候也发我一份。”
“不是你们,这话题有点偏了吧?”杨韵莹吐槽。
杨和尴尬地挠挠头:“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还挺高兴的,最起码知道了那人的身份,虽然还是找不到人就是了……”
“不过缥缈宗闭宗,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察觉到了危机?”孙偌黎沉声道。
“大概率是。”江迟砚点头,补充道,“而且庆城的行动,魔族大获全败,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虞归道:“那他们下一步的目标……会是凝虚宗么?毕竟只有凝虚宗被偷了家。”
“有这个可能。”江迟砚没敢下定论,“也有可能是踏云阁,闵宥去竞争阁主之位,不管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勾皿普的意愿,都不是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好慌。”杨韵莹捂着心口,忧心忡忡,“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害,想那么多干嘛?这不还没发生的吗?”刘勇爽朗一笑,一口气干了杯酒,面上浮现醉意。
“诶,江迟砚,系统呢?”身旁的虞归扯了扯他袖子,突然问道,“我有点事想找她聊聊。”
江迟砚摊了摊手:“很遗憾,系统不在我这里。”
“啊?那好吧。”虞归失落地点点头,陡然沉默下来。
江迟砚道:“很重要的事吗?要不你告诉我,我替你转告她。”
“也不是很重要……我就是想知道,这次攻略成功的概率大不大,我想回家了。”
此言一出,空气蓦然沉寂下来,“回家”这两个字,挑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不知谁发出一声叹息,而后此起彼伏,像被传染了一样。
“之前我觉得留在这里协助下一个攻略者是恩赐,因为我能看到复活的希望。”孙偌黎怅然开口,“但随着希望一次次升起,失望也一次次积累,我才发现,这恩赐里掺着毒药,让人着迷,也让人痛苦。”
秦画语也道:“谁说不是呢,我有时候会幻想,如果攻略失败直接死去,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一次次地重复失败,也不会这样痛苦了。”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就真的没机会复活了。”杨韵莹反驳道。
“这才是最让人痛苦的点啊。”孙偌黎拍拍她肩膀,无奈地笑道,“成功复活和直接死亡,达成了任意一个都好,但偏偏是这中间一点,你们这些来得晚的人还好,像我们这种早早过来的,很难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保持最初的热忱与信心。不然,怎么会有人得抑郁症呢?还有王珞,我看她的精神也有点不正常了。”
“这……听起来的确很难熬……”
“所以啊,祈祷这次能成功吧。”孙偌黎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虔诚地朝天一拜。
虞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神色晦暗。
就在这时,系统急切的声音打破了悲伤的氛围:“江迟砚!快跟我走!林邬玦出事了!”——
江迟砚离开后不久,林邬玦悠悠转醒,习惯性地先摸摸小白,而后闭目修炼。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江迟砚,按照他对江迟砚的了解,这个时间,对方大概还没醒。
小白被他揉醒,伸长了爪子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翘着尾巴在房间里巡视一圈,腿一蹬跳上桌子,蜷着身子舔毛。
等到林邬玦终于起身离开房间时,小白已经给自己来了个全身大扫除,全身散发着独属于猫咪的美妙气味,踩着猫步一颠一颠地跟在林邬玦身后,看他敲响了隔壁的门。
咚咚咚——
无人应答。
这时,系统像是才想起来似的说:“哦,我忘记告诉了,江迟砚一早就离开了。”
林邬玦眉一皱,问道:“他去哪了?”
系统:“不知道。”
“他没告诉你吗?”
系统:“没有呢。”
“那你怎么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