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邬玦轻笑一声,摇摇头,配合的说:“师兄当然不是那种人。”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江迟砚反而更尴尬。
他强撑着淡定点点头,转过身的一瞬间表情就绷不住了:“啊啊啊啊啊系统我死了!”
系统轻咳一声,很善解人意地忍着没笑:“没关系,社死而已,顶多丢点人哈哈哈哈哈。”但是没忍住。
江迟砚:“……”——
江迟砚说是回老家看看,但其中深意却依旧不减。
一大早,林邬玦将院中杂草清除,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之后,江迟砚终于睡醒,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看着焕然一新的宅子愣了愣神。
他失笑:“你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点吧?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我们还要在这儿住好几天呢。”
“我们?”林邬玦挑眉。他可没说要留下来。
“怎么?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些尸块的下落吗?”江迟砚笑眯眯地诱惑道,他就不信林邬玦能不上当。
“什么?”林邬玦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师兄的意思是,严温会出现在明安?”
“不,我不知道。”江迟砚耸耸肩,神秘一笑,“不过……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哦。”
林邬玦眯起眼,不确定地吐出两个字:“虞归?”
“嗯哼~”
“可是。”林邬玦抿抿唇,无辜但残忍地说,“她甚至没算到自己会被人顶替。”
江迟砚笑容一僵,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
“淡定,淡定!”系统生怕他气死,连忙安慰道,“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嘛,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们再想想办法啊!”
林邬玦一看他这表情,就有种被系统警告黑化值升高的错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立马闭了嘴,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不过、不过就算我们找到了严温,恐怕也打不过他,需不需要……”
他时刻牢记着自己“元婴期”的修为。
恰好,江迟砚对外的修为,也是元婴。
两只元婴小菜鸡肯定打不过堂堂魔域之主手下的第二副将啦。
江迟砚却神秘地笑了笑:“没事,不用,我们有帮手的。”
林邬玦猛地想起,自己头上还藏着只龙,他瞬间就放心了:“也对,我们有帮手。”
“好啦好啦,既然没事,就陪我出去买点东西吧,这里什么都没有,着实不适合主人。”江迟砚推着林邬玦出门,顺手朝他头顶一捞,把毛绒绒的白团子抱进怀里,享受地趴在它肚皮上猛吸一口。
林邬玦欲言又止,几次想把小白从江迟砚手中拯救出来,最后还是妥协,任由自家师兄对小白为所欲为,只把挂在小白尾巴上的呜呜摘了下来。
“呜呜!”它扭着身子发出抗议,无奈,周围人多,某胆小龙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出真身,只好不情不愿地盘在林邬玦手腕上装蛇。
临近中午,江迟砚终于买完想要的东西,他大手一挥,直指城中最大的酒楼:“走!咱们去搓一顿!”
酒楼中熙熙攘攘,江迟砚一进门就顿了下,而后走到靠窗的位置点起了菜。
他身后的那桌有五六个人,看到他们进来齐齐沉默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聊天,说的尽是林邬玦听不懂的话,不像是他们平时用的语言。
“嗯……有点想吃糖葫芦,你帮我买一个呗?”江迟砚突然朝林邬玦伸出手,一锭银子赫然出现在掌心,他笑着晃了晃手,道,“剩下的给你当跑腿费怎么样?”
林邬玦垂眸,又看到了那颗金色的痣,金银二色相得益彰,点缀在白皙的皮肤上,甚是好看。
嗓子突然干涩,他闷闷应了一声,拿过银锭离开了座位。
“接着!”在林邬玦离开酒楼的瞬间,一个储物袋精准扔进江迟砚怀里,他看都没看,迅速收进储物戒,回头朝后面的人点点头,这才悄悄查看起储物袋中的东西。
回到家中时已是下午,江迟砚一一将买来的东西摆好,林邬玦就守在一旁,偶尔搭把手。
近些日子天气热,江迟砚将他最喜爱的摇椅放到树荫下,惬意地躺了上去,随手拿了本画本子翻了起来。
“你要不要看?”江迟砚又拿出一本递给林邬玦。
不出意外,林邬玦接了过去。
他其实比江迟砚更爱看书,江迟砚虽然收集了很多书,但他看的敷衍,只当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玩物,看过了也就忘了,没看完也不会专门翻到上次的地方接着看。
但林邬玦不一样,他看的认真,很容易沉浸在剧情中,在无界门时便常把江迟砚的书带回去偷偷看。
午后的阳光很惬意,江迟砚翻书的手渐渐没了动静,林邬玦抬头一看,发现对方早已睡着,连书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