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转移了话题,“刚刚的爆炸声是什么?”
纪惟摇头:“不知道,我只看到那边升起了一股烟,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应该是什么节目吧?”
他话音刚落,林邬玦就插嘴道:“好像不是节目,我刚刚听到有人说,是虞归来了。”他仰起小脸,露出疑惑的神情,“师兄,虞归是谁啊?”
江迟砚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
装,接着装,有本事你就装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早在爆炸声响起的一刹那林邬玦便问了系统,系统也很实诚,把虞归的身份讲了个一清二楚,连她的出名史——也就是十年前送给江迟砚的预言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江迟砚捅了捅纪惟,虚弱地捂住胸口:“你跟他解释吧,我灵力耗尽,快死了。”
纪惟呵呵一声,再次将虞归的事迹重复一遍,讲到最后,江迟砚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一句:“好厉害,我也想去看看。”
纪昭离也凑上来:“三哥我也想去!”
纪惟不是很情愿,他十年前就见过虞归,但对方狠狠拒绝了他,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虞归当时冷漠的、同情的眼神。
冷漠也就算了,同情算个什么鬼?他又不是身世悲惨的小可怜!
纪惟每次回想起,都心中郁闷,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好啊,那我们过去吧。”不等纪惟纠结,江迟砚直截了当地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趁天色还早,去碰碰运气也不错。”
虞归是从天而降来到练武场的,她一身白袍盛雪,遮着面,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眸,手上一把墨色折扇,摊开,里面赫然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色莲花,隐约在发光。
她坐在随身带着的豪华马车里,微低着头,折扇轻摇,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她却不慌不忙地扫视一圈,折扇一合,指向其中一人,清冷的嗓音传来:“你,与我有缘,上来吧。”
被指着的那人面露惊喜,欢欢喜喜地跳上马车,车门合上,一丝声音也传不出,约莫五分钟后,那人绷着脸下来,神情中难掩激动。
虞归依旧是那副淡然姿态,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忽的,她神色一顿,弯了眼眸:“江道友,好久不见。”
江迟砚遥遥望向她,笑着点头:“好久不见,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虞大师,不知我们还有缘吗?”
虞归平静地摇头,语气不变:“不巧,今日我们无缘。倒是你身旁这位小公子,请上车来吧。”
林邬玦一愣,还是江迟砚推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同手同脚进了马车。
“他小子倒是好福气。”纪惟酸溜溜地别过脸,羡慕得眼红。
“三哥你别挤我!”纪昭离推推纪惟,挤到前面,保证虞归第一眼便能看到自己。
“别费心劲了,我就不信你能有这个福气。”话是这么说,但纪惟还是往后挪了挪,给她腾出了位置。
江迟砚站得累,拍拍纪惟,小声对他说:“我去晏月的摊位歇一会,等他们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纪惟随意应和,摆摆手让他放心。
马车内,林邬玦拘谨地坐在对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虞归看出他的紧张,难得宽慰:“放轻松,你与我有缘,有什么疑问,随便问。”
林邬玦抿抿唇:“什么都可以问吗?”
虞归颔首,语带笑意:“什么都可以。”
林邬玦深吸口气,直视对面的女子,沉声道:“我想知道,我会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