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驴技穷了吗,居然又想利用裴亦秋?
可孟清泠若喜欢裴亦秋便不会将鱼将花交给他养了,而是会交给裴亦秋!
谢琢心无波澜:“裴侍讲与她没有关系,倒不知二弟为何问他?”
谢绎道:“岂会没有关系?他二人不是半师半徒吗?”
确实如此,但……
谢琢抬眼看去,目光落在侧下方身穿墨青色官袍的男子身上。
裴亦秋还是如此出众,但他的胃疾没有因此发作。
他真的不介意裴亦秋了。
谢琢收回目光:“二弟如此为我着想,我更过意不去,原本你这年纪也该娶妻,却被我连累……二弟,你可有意中人?如果有,不如我请父皇先给你指婚?”
谢绎愣住,脸一阵发红。
“二弟这是害羞了不成?”
“没有,没有,我……”谢绎猝不及防,竟有些结巴,“我,我的事不着急,多谢皇兄关心,但我是弟弟,长幼有序,该当排在皇兄之后。”
他生怕谢琢追问,忙坐回自己的位置。
其实谢琢刚才那番话是真心的,如果谢绎如实告知,他真会帮忙,请父皇赐婚,成全谢绎跟袁长瑜,也省得父皇要将袁长瑜指给他。
可谢绎竟避之不提。
谢琢一时没想到原因。
宴席散后,等众位官员离开大庆殿,崇宁帝又将长子单独留了下来。
上回父皇因为孟清泠已经训过他,现在不知是不是要听他反省的结果,谢琢暗自斟酌。
崇宁帝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姿势慵懒地坐在龙椅上,两只手随意搭于椅柄。
“阿凤……”
谢琢应声:“是,父皇,您有何吩咐?”
“朕想给你赐婚。”
不会吧?
难道自己猜错了?
谢琢大惊失色,跪下道:“父皇,孩儿不想另娶他人,请父皇收回成命!”
崇宁帝笑了:“你知道我替你选了哪位姑娘吗,这么着急就拒绝?”
“……孩儿不知。”
“是孟家的姑娘,你心仪的那位。”
“啊?”谢琢呆若木鸡。
怎么父皇突然就同意了?
可孟清泠不在京城啊,而且他答应过她不会强迫她,如果父皇赐婚,可不就是强迫了?谢琢心乱如麻,硬着头皮道:“父皇,能否请您等一等?”
“……”
崇宁帝的酒都醒了一点。
他拧起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毕竟是这孩子执拗地要娶孟清泠!
如今他打算赐婚,这孩子竟要自己等一等?
说实话,他现在仍不觉得这姑娘可以胜任太子妃,之所以同意,一是因为长子的坚持,二是因为孟清泠在涿州立下大功,帮他除去心腹大患。
崇宁帝摸摸额头:“阿凤,你刚才说什么?”
谢琢感觉再让父皇收回成命,只怕会触怒他,便转而问其背后的原因:“孩儿是深觉疑惑,父皇,您之前还让孩儿反省,今日为何突然要赐婚呢?孩儿不明白!”
崇宁帝没有瞒着儿子,因孟清泠回京后,他定会知道。
“谢庆霄是这小姑娘在大佛寺发现的,她主动报官,才让谢庆霄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