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把她从地毯上抱了起来。
她脸上全是泪,却没有一点声音,唇被咬得都要出血了。
室內暖气很足,她穿著羽绒服,手心里也全都是汗。
墨染般的头髮贴在湿掉的脸颊上,有一种无辜的幼態之感。
但她又实在倔强,唇都要咬破了,还是不能哭出声。
周京砚面无情的把她的羽绒服脱掉,又打了热水过来,用毛巾一点一点的把她脸擦乾净。
再把手也擦得乾乾净净。
沈佳期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力气推开他。
任由他摆弄自己。
做好这些,他把她抱起来放在了餐桌前,把醒酒灵餵了一点给她。
又把熬得香浓的粥和小菜推到她前面,“吃一点,会舒服一些。”
沈佳期坐不稳,一个劲的往凳子下滑,只得用两只手扒著桌子。
周京砚便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拿著勺子餵她。
沈佳期这个时候脑子已经完全糊了,看著他,口齿不清的道:“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周京砚不动声色的道:“像谁?”
沈佳期张口咬住他递上来的勺子,努力的咽下里面的白粥,这才含糊不清的道:“一个,一个我討厌的人……”
周京砚手一顿,眼中闪过明显的怒意:“为什么討厌他?”
沈佳期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断断续续的道:“就,就是討厌……”
话还没说完,身子就往开始往下滑。
周京砚只得放下勺子,把她提起来放在沙发上餵她。
整个过程她也没閒著,一双手一个劲的在他脸上揉捏。
周京砚只得一边喂,一边防止她把粥碗打翻。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便不肯再吃了,耷拉著脑袋昏昏欲睡。
周京砚又把醒酒灵给她餵了一点,然后抱著人去了臥室。
本以为会有好一番折腾。
却没想到她喝了酒后还挺乖的,在床上翻了几下就睡著了。
周京砚看著她安静的睡顏,想了想,把她往里面挪挪,躺了她身边。
本以为会一夜无事。
可半夜的时候被她的哭声惊醒。
他开了床头小灯,看到她额上和脸上全是汗,哽咽得身子都在颤抖。
嘴里还不停的叫著“爸爸”。
周京砚刚要去拍她的背,就被她抓著手,死死抱在怀里,怎么也不肯鬆开。
那样子,就好像此时的他,成了她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