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玩了一天困極了,还是药确实下重了,生生就是不肯醒,甚至还用手手把耳朵捂住。
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不起不起,就是不起。
这下年年也没办法了,他有些无奈,有些想捏生生鼻子强迫他醒过来的衝动。
阿辉咧嘴一笑,他快速伸手抱起生生,“还是我来吧,你跟着我。”
说完,阿辉就迅速下車,而年年只能着急地跟在他身后了。
进门,如年年所料,这幢别墅很大,一楼的客厅和门口,或站或立,有很多神色不善的人正盯着他们。
二楼扶手处,在车上很不客气的男人催促道:“快点啊!”
阿辉应道:“来了。”
到了男人身邊,男人很不客气地嘲笑阿辉:“怎么,大善人,还舍不得叫醒他?”
阿辉白了他一眼,“你药给了多少你不清楚吗?”
男人反驳:“那这个崽子怎么没事?”他指着跟在阿辉身邊的年年。
阿辉也有理由,“他大一点呗,新陈代谢更快。”
男人懵了,“什么谢?”
阿辉不想跟男人废话,厉声道:“让开!”
正巧身后的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人从书房出来。
他斯斯文文的,修身的衣服衬得他挺拔帅气,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吵什么?老板在等你们,带他们进去,”男人淡声道,垂眸打量了着年年。
柏崖看清了年年的样貌,微微一怔,真的是故人之子呢,长得确实是像。
看见他,两人齐齐噤声,阿辉抱着生生进门,年年看了眼柏崖,就紧跟在阿辉身后。
阿辉算是看出来了,年年有多宝贝他这个弟弟,只要小的这个在手,还怕他跑了?
门內,不似年年幻想的那样,有一群□□站的笔直,围着中间一脸横肉的老大,反而气氛还挺和谐的。
除了门口站着一个人盯着他们进门,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在玩手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还有房间內最大的书桌旁,一个人正对着电腦敲敲打打,同样,没有看他们。
年年见状,有些疑惑,他们是谁?这怎么跟普通的绑架不太一样呢?
阿辉站定,恭敬地对着书桌旁的男人道:“老大,两个孩子我们带回来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男人敲打键盘的声音,他还是盯着电腦屏幕,声音没有起伏,“两个,不是一个吗?”
阿辉有些害怕,急着解释道:“这两个孩子干什么都在一起,一直没找到机会,所以就只有都带过来了。”
房间内还是沉默,又过了两分钟,男人终于完成了工作,停下了手里的活,这才轉移视线看向了年年。
他冷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年年的脸上,若有所思。
年年被他看的很不自在,主动问道:“你是谁?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你想要什么?”
男人靠在椅子上,手就放在桌上没有规律的点着,他嗤笑道:“我要什么?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才8岁的孩子,年年没有表现出驚恐,而是努力镇定下来,很有礼貌地问道:“那么请问,为什么呢?能告诉我原因吗?”
唐京霖看年年这幅样子,心中就涌出无限的恶心和怒火,又是这样,还是这样,一副大难临头还镇定自若的样子,真的跟他那早就死了的堂哥一个样子。
唐京霖才不会浪费口舌跟他过多解释,他想要什么,从没有人能阻挡,“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能去地下见你的好父亲就行了。”
年年闻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应该跟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对付,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
“你就是当时威胁我母亲的人?让她把我抛弃在福利院门口的人?”年年反问道,语气肯定。
唐京霖不甚在意,“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又能做什么?”
虽然他没有直接承认,但是年年已经认定,这个坏人就是当初让他流落福利院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