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道:“短暂性看来。。。。。。是没什么困难。。。。。。”
以后就说不定了,季叔心道。
“那就去落实。”
霍郁成下这种命令,和平时在公司下达收购某家公司任务的语气並无不同。
季叔当然使命必达。
庄浅喜家里、工作室的人员安插完毕。
洋楼区购买成功,人和工作室也顺利引进去了。
庄浅喜那间办公室不偏不倚,正对霍郁成办公室窗下。
*
令人没想到的是,庄浅喜和知岸少爷的那场冷战,竟能持续两年。
而自家少爷端著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注视自己的“猎物”,这一看,也看了两年。
他迟迟不动作,季叔大概知道他迟疑的原因。
毕竟,他如今再也不能镇定自若地反问出那句“什么是道德和真诚?”
他站在落地窗前的时间越来越久,发呆和出神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某次集团高管聚在总裁办开会,连著三个高管匯报完季度项目,靠窗坐著的霍郁成垂眸俯看窗外,似乎並没有听进去任何。
江原站在旁边,叫了他几次,无果。
季叔循著他视线落向楼下,对面小洋楼,庄浅喜刚巧从院內走出来,穿了条白色长裙,站在香樟树的碎光下,签收快递。
霍郁成端咖啡的手一歪,几滴滚烫的咖啡液掉到拇指上,却毫无知觉,纹丝不动。
室內眾人面面相覷,季叔默默闔上眼,心道困难这不就来了么?
要论商战,他家少爷早熟,少年老成。
要论谈恋爱,他家少爷三十多岁,终於迎来了初恋。
季叔淡定地抽了张纸巾递给霍郁成,接过他手里的咖啡。
是啊,他家少爷最爱喝的是咖啡,从来不是茶叶。
相反,他从小厌恶茶叶至极,生怕自己沾染一丝和老太爷身上相同的气息。
然而谁能想到,两年后,他能每天风雨无阻跑去楼下工作室,只为喝一口那人的早茶呢。
他精心铸造的金笼子,不知是用来捕浅喜小姐的呢,还是捕他自己。
一声不吭埋著头往內室走了几步,走错了,又转身往外室走。
她闷头经过霍郁成身边,走到包厢门口又差点撞上季叔。
季叔退让了半步,哎呦了声,低头温和唤她:“浅喜小姐?您还好吧?您看著点路。”
浅喜其实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胡乱地点了点头,一股脑衝出门,闪身不见了踪影。
季叔转头,看了眼落在身后的霍郁成。
季叔出门叫了服务员进来,收拾乾净外室。
隨后他进了內室,霍郁成好整以暇地坐在內室椅子上,端了玻璃杯喝酒。
季叔首先道歉:“少爷,怪我没把门关好。”
霍郁成似乎並没有閒心指责他,他交叠双腿,摇晃著红酒杯,深沉的眼底泛出波澜。
季叔看他是没听进自己说话,於是清了清嗓:“少爷?”
霍郁成抽回神,抿了口酒:“左小洛回来了?”
“好像是。”季叔立即明白他在想什么,转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