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孩嗯了声:“你没回答我问题,我心情不是很舒服。”
霍知岸脸色淡定,旁边一个护士倒是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
她道:“姑娘,你这问题问晚了,霍医生都订婚了!”
啊?女孩发出一声可惜的哀嘆。
旁边又有护士笑著补充:“而且,霍医生的未婚妻可漂亮了。”
听到同事久违地提起庄浅喜,霍知岸笔尖驀地顿了顿。
“真的?!”女孩失落的同时,不免对眾人嘴里霍医生那位漂亮的未婚妻多出许多好奇。
她问:“霍医生,你有她照片吗?我可以看看吗?”
霍知岸钢笔下意识地又停滯半秒,最后匆匆在康復记录文档写完最后几个字。
他面色冷静,一言不发,对周围人的调侃置若罔闻。
女孩只当他低调护妻,苦著脸开玩笑:“霍医生不愿把私人的甜蜜公之於眾,像我这种单身狗是吃不到他洒的狗粮了。”
她瘪著嘴表情浮夸,眾人又鬨堂乐起来。
霍知岸那张无波无痕的脸上,几抹黯淡转瞬即逝。
不会有人相信,他手机里根本就没有庄浅喜哪怕半张的照片。
庄浅喜的朋友圈也多年不对他开放。
眾人起鬨的。。。。。。他这位所谓的。。。。。。漂亮未婚妻,早就跟他提了退婚。
两人分居已经两个多月之久。
霍知岸从头到尾没接这个话题,他对那女孩点了点头,合掉康復记录表,朝身后几个跟班护士和实习医生淡道:
“去下一间房吧。”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席婶听见门口动静,从房间出来迎接。
“霍先生回来了?您还没吃饭吧?”她手脚麻利地去厨房,把做好的饺子端出来。
“我给您准备了夜宵,您趁热吃了吧。”
霍知岸低低地道了声谢。
他卸了外套,公文包隨手弃在沙发上,步伐疲倦地坐去餐桌。
席婶帮他收拾了外穿的鞋子,捡起外套和公文包掛在玄关落地架上。
左右观察了下,暂无其他事,便默默自行回了房间。
霍知岸听见不远处保姆房的门咔噠一声,轻轻合上。
整栋房子又归於死寂。
他捏筷子的手抖了抖,饺子不经意地滑掉落碗里。
晚上临时做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此刻身体疲乏又飢饿。
他盯著幽淡冷寂的客厅,胃里却泛了沉甸甸的酸闷,却一口东西也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