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衣架轮子的声音,一个声音道:“麻烦您让让。”
霍知岸回身,两个手工师傅正在移动一台掛满客单衣裙的落地衣架。
两人站在他身后,也不看他,只管等他让位置。
霍知岸道了声抱歉,挪开脚步,让出过道。
他四周扫了一圈,室內其他几人都低著头,在忙自己的工活。
霍知岸独自坐去了大厅另一端靠窗的沙发上。
他安静等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人端茶过来,甚至没有人拋一个眼神过来。
中午时间,大家都去茶水间热饭,才得閒往对面那沙发区瞄一瞄。
“你说他来找浅喜干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唄。”
“他俩都分居几个月了,他能有什么事?”
“大中午的还干坐在那,他不饿吗?”
“谁知道呢?”
依姐好心道:“我还是去给他倒杯茶吧,不然显得我们工作室多不礼貌。”
“倒什么?!”芳姐轻拍了拍她手,“还能渴到他不成?”
依姐嘆了口气:“我还是倒一杯吧,等会他生起气来,又怪到浅喜头上去怎么办。”
依姐茶端过去时,霍知岸正盯著旁边博古架上几盆兰出神。
其中一盘素心兰十分显眼。
因为小洛喜欢,他对兰的品种稍有了解。
这种兰小洛以前养过几盆,价格昂贵。
庄浅喜即使喜欢,也显然是捨不得买的。
“霍医生,您喝茶。”依姐把茶放到他面前茶几上。
霍知岸放下手里的杂誌,轻声道了谢。
“那兰,是客人送的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什么客人送她这么昂贵的兰。
依姐循著他视线望过去:“算是吧。”
她笑道:“那是霍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