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人家在这里直播只是做做副业,攒攒福报。
人家真正主业是目前没人清楚。
只是暂时能确认他已经在警察那边备案登记,还被国家电视台背书宣传,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过这世上就是有不信邪。。。
夜色如墨,缓缓浸染山脊线的时候,林小满正坐在院中那张老木椅上,手里捧着刚从井底带回来的磁带盒。标签上的字迹清晰得仿佛昨日才写就??【致未来的你们:请继续说话。我们一直在听。】他一遍遍摩挲着边缘,指尖触到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是有人曾用指甲在黑暗中刻下记号。
李念蹲在录音机前调试线路,铜线缠绕在指间,像某种古老的结绳记事。“信号稳定了。”她低声说,“这台TSK-8原型机的数据接口虽然老旧,但和现代设备居然能做基础兼容。我试着把周志国的记忆片段转成音频格式……成功了。”
张远站在屋檐下,望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消隐。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自动推送的全国异常事件汇总报告。十八起,如今已变成二十七起。不只是声音浮现,还有温度、气味、触感??内蒙古一位老人清晨醒来,发现枕头旁放着一朵干枯的格桑花,那是他五十年前战死在藏区的妻子最爱戴的花;杭州某老旧小区的楼道里,半夜传来孩童蹦跳的脚步声,邻居开门查看却空无一人,可那孩子常哼的童谣,正是1972年地震中遇难的小学生日记本里抄录的最后一首歌。
“不是巧合。”张远喃喃,“是共振。记忆一旦被唤醒,就会寻找载体。”
林小满忽然抬头:“张叔叔,你说……苏婉清还在吗?”
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投入深潭。三人沉默良久,风穿过院子,吹动墙角一丛野薄荷,清香浮动。
“她在。”张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她没有离开。她的意识碎片嵌在TSK系统的底层协议里,像一根永不熄灭的引信。周志国能回来,是因为她当年留下的通道没断。而今天这一切,都是她在回应我们。”
李念轻轻按下播放键。
磁带转动,沙沙声后,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出:
>“我是苏婉清。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桥梁计划’第二阶段已被激活。当足够多的真实情感注入系统时,被困的记忆将获得短暂显形的机会。这不是复活,而是回响??就像山谷里的呐喊,哪怕人已走远,声音仍会归来。”
>
>“我知道你会来。我一直等着你。二十年前那场火,不是意外。有人想销毁TSK-8的核心代码,因为他们害怕它真的能让死者‘说话’。但我提前把主程序拆解成七段加密数据,分别藏进七台民用录音机,随老兵遗物流散各地。它们不会主动暴露,除非有人真心想听那些名字背后的故事。”
>
>“张远,如果你听见了,请别自责。我没有怪过你一秒。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科技不该只为活着的人服务,也该为那些被遗忘的灵魂点亮一盏灯。现在,钥匙已经交到了你们手上。”
>
>“接下来,请去找第七台机器。它不在档案里,也不在地图上。但它记得我。”
录音结束,屋里一片寂静。
林小满猛地站起身:“第七台?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有七台了吗?”
“不对。”李念摇头,“之前那七台,是从不同老兵家属手中收集来的。但苏婉清说‘第七台不在档案里’,意思是……它根本就没被登记过?或者,它压根就不属于原来的序列?”
张远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实验室火灾后的残骸画面。焦黑的主板、扭曲的外壳、散落一地的磁带碎片……唯有一块微型存储芯片完好无损,被他悄悄收起,藏进了贴身口袋。后来他试图读取,却发现需要特定生物电波才能解锁??而那波形特征,与苏婉清脑电图完全一致。
“第七台……”他睁开眼,目光灼灼,“是活体终端。”
两人愣住。
“什么意思?”林小满问。
“意思是,最后一台TSK-8的载体,不是机器。”张远缓缓道,“是人。一个承载过苏婉清意识片段的生命。”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