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辑的视频,瞳榆看到了电影的最后一幕。
仄而·勒恪躺在地上,纱布遮住了他的脸,自他身上流出大片黑血……
这应该是玄幻电影,仄而·勒恪被架在了火炉里,一众道士围着超度,最后化为灰烬,世人称他为魔教,称他为万恶之源。
瞳榆低声:“为什么这么恨?”
祁钺眼里划过轻嘲,“因为利益贪婪,得不到就要毁掉。年少的仄而·勒恪太过轻狂,目中无人。”
瞳榆懂了,双手合十对着太阳拜了拜。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祁钺瞧着好玩,捏了捏她后脖颈,“祁家宝宝,你怎么改信佛教了?”
瞳榆:“我之前信什么教?”
祁钺恶劣勾唇,“魔教。”
瞳榆轻哼一声,眸色清明,“不管如何,人已经死了,我看了他的书,领略了他的心血,世人皆可说他坏,唯独我不能。”
祁钺眼里划过赞同,脸不红心不跳道:“改天咱去祭拜祭拜他家祖宗。”
瞳榆点头。
可惜,他的尸体从未找到过,不知道有没有个葬身之地。
当晚,瞳榆给黎颜回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拿着好几瓶酒去灌沈澜沈弋。
大厅内吊灯华丽璀璨,富有节奏的音乐旋律高昂。
长发温顺披着,乖乖巧巧的女孩一口一个二哥哥三哥哥,给两人哄的飘飘然,不知东西南北。
沈澜又被摁头灌了一瓶酒,喝的趴在桌上傻乐。
沈弋脸色酡红,趴在桌上抱着酒瓶眸光迷离。
瞳榆抱着书去找沈澜,在他耳边小小声:“二哥哥,你醉了吗?”
对面一直没反应,瞳榆着急,叭叭叭说了好多,然后被打了一巴掌。
沈澜盯着她嘲笑,“大妈,你谁啊?就知道叭叭叭叭,吵死了。”
瞳榆:“……”
她憋着脸去找沈弋,继续叭叭念叨,然后被掐住了脖子。
沈弋迷蒙着眼,嗓音沙哑又有点奶:“谁是你哥,哪来的蛇精病?”
瞳榆被甩飞了出去,脸上红红,坐在地上满脸懵逼。
完了,今天刚树立起的自信碎掉了。
祁钺抵唇掩住笑意,将人抱娃娃一样单臂抱了起来。
“宝宝,你真好玩。”
瞳榆囧住,埋在他颈窝当缩头乌龟。
这根本就没开始,连失败都不算,他们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小兔子蹬着后腿跑过来,仰脑袋看她,爪子里抱着根芹菜。
不知道为什么,瞳榆愣是感觉它在幸灾乐祸。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倒霉球。”
倒霉球歪歪兔头,撅着屁股冲她放了个屁。
“嘿,你这玩意。”
瞳榆跑下去追兔子,祁钺收到了条消息。
东西南北:【主砸!主砸!我们找到那仄什么而的祖坟了,现在就刨!】
祁钺眼皮跳了跳,想着自家老婆的态度,要不然这挖坟先缓缓?
结果那边电话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