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自始至终都是笑着的,眉眼上扬,眼里那股执拗疯劲儿毫不掩盖。
祁钺轻叹,小声在她耳边咬耳朵:“宝宝咱得跑了,以后一定把这沈家屠了。”
瞳榆耳边是沈弋打电话的焦急声音。
眼角余光看到了沈澜……
从始至终,他没看她一眼。
也对,多年亲哥哥和刚认回的妹妹,换谁都会选。
“这到底是怎么了!”骤然传来沈老太爷的怒吼,如雄狮爆发。
原本是见小辈们都出去,他也想去凑凑热闹,却不想看到这一幕。
沈夜安详地躺在地上,血哗哗流,旁边还有个哭灵的沈澜,沈弋在打电话低吼。
“你你你你你你…………!!!”
沈老太爷气的喘不匀,走过来指着瞳榆,不敢置信啊,不敢置信。
瞳榆勾勾唇,猛地将枪抵在他脑门,发侧的黑玫瑰饰在夜间绽放风华。
“死老头,滚一边去。”
命就在瞳榆手里,沈老太爷腿都哆嗦,直挺挺向后晕了过去。
临晕前,只有一个念头。
哦,她不傻。
瞳榆还未回头嘴里就被塞了颗东西,望着祁钺的眼神逐渐迷糊,脑袋很沉。
祁钺将人抱了起来,轻叹口气。
这颗从沈澜库房拿的迷药原本是给沈夜吃的,他和沈澜琢磨着,把人套麻袋打一顿。
现在……
啧,还是给他家瞳宝吃吧。
将人抱起来救走,临走时看到了群家庭医生,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沈以瑶躲在大树后,靠在树干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须臾,她扯唇,心里认知被狠狠敲碎。
这个表妹,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呢。
但不可否认。
瞳榆做了她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心里有些期待。
沈夜死了吗?
她的爸爸沈泽勒正当盛年,才能果决,定能胜任家主之位。
况且,她也能胜任。
瞳榆是在回祁家的路途上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