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冲她笑了一下。
瞳榆用力将指甲陷进掌心,用此来缓解这份难受。
不知为什么,心里揪揪的疼。
她从来没做过那么真实的梦。
瞳榆有些恍惚,这是现实中发生的事吗?
那张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甚至现在就能画出来。
手上传来感觉,瞳榆忙看过去。
“祁钺……”
男人趴着,唇紧紧抿,而她贴在他脸上的手被紧紧握住。
瞳榆眼睛酸涩,随即用另一只手狠狠擦掉眼泪。
动作间扯断了输液针管,药液和血液甩出了好多。
心疼她的人没醒,哭有什么用。
她想起身,却被祁钺死死拽住。
无奈,瞳榆只好扯了被子角角给他拽着。
除了精神有些恍惚,其实她没受什么伤。
刚出门就见到了个人,似在外等挺久了,一直坐着。
这张脸虽然老了,但和祁钺简直一模一样。
瞳榆知道这是谁了。
祁魇瞧着她手上还在流血的针眼,皱眉站起身。
“回去。”
他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掩盖不住那股上位者威压。
瞳榆后退一步,抿着苍白的唇问:“我弟弟在哪?”
祁魇不知道,“都没死,你回去。”
这丫头一股犟劲,跟当年的祁钺简直太像了。
到现在祁钺骨子那股执拗劲还在,睁眼就是找老婆,都说了人没事,还是踉跄着去找了瞳榆。
真的,就看的祁魇牙痒痒,恨不得两个一起揍。
瞳榆垂脑袋,“去找人把他抬上床吧。”
这老头也真是的,不让自己儿子睡床,让他睡床头。
怪不得祁钺说他死了。
她这不满意思,祁魇看懂了,登时气的瞪眼:“小丫头片子,叫爸!”
瞳榆穿着睡衣,低头闷闷:“不。”
祁钺不叫,她也不叫。
祁魇那个气啊,“我是祁钺他老子!你俩结婚都没跟我商量!”
瞳榆低头扣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