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也饿的嗓子发紧,唇瓣干涩。
但最后一刻,往往有支撑他活下去的意念。
这一刻,病弱的少年是杀神。
他手法诡异,身姿敏捷,残忍的用刺刀捅进他们命脉,一双尊贵嗜血的蓝眸迸发着他们不懂的光彩。
暴雨来的突然,电闪雷鸣间,磅礴雨水冲击着血液。
似上天震怒,似神明落泪,要将这场血腥罪孽洗刷殆尽。
就在祁北和瞳也支撑不住,瘫在地上时——
另一抹轮船缓缓而来,隐隐能看到那些身着黑衣,眼神的倨傲的人。
祁北中了枪,眼里绝望:“完了,那不是主子的人。”
瞳也神色荒凉,张大嘴等待甘霖的雨水。
暗处的祁钺和沈澜蹲在大树下躲雨,狗狗祟祟。
沈澜撞撞祁钺肩膀:“你就不心疼,祁小北都被揍成啥样了。”
祁钺语气平淡:“再不长点教训,他就真被宠成废物了。”
沈澜摸了摸下巴:“我觉得,瞳也这小子没忘记当年的事,他刚刚用的是大哥教的身法。”
雨渐渐停了,雷声依旧阵阵。
轮船停下,一群黑衣人快速给子弹上膛,动作有序的下轮船从树林那赶来。
二人对视一眼,起身。
祁钺慢条斯理脱下西装。
沈澜就不用了,棒球帽黑衬衫,不知道的以为是偷子。
他将棒球帽摘掉,对祁钺挑眉:“一分钟,比比谁杀的多。”
祁钺将西装折好放在礁石上,语调散漫:“无聊。”
“啧,真是个高傲小公主。”
两道人影快速穿梭在树林穿梭,匕首寒芒闪烁,消音枪扳机不停扣动。
“呃……”
不过短短几息之间,便倒了多人。
子弹枪枪精准,血液喷溅。
他们甚至连声音都还没发出来,就倒地不起。
看着那道熟悉身影,祁北冒出个鼻涕泡。
怀里抱着瞳也,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呜呜主子您可算来了,我差点小命不保。”
祁钺执枪的手一抖,脸色发黑。
沈澜嘲笑了声,对祁钺扬眉:“十二个。”
祁钺神色自若,匕首在手中旋转无影,骤然对准轮船上飞射。
“砰!”
未见其人,却听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