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沉默,默默收回了爪子。
然后就发现,如此完美软弹的脸蛋子上有一道抓痕,虽然消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格外刺眼。
沈澜眸子一凉,长指摁在那处,戾气渐浓。
就在瞳榆脸上被摁出个红窝窝的时候,门被敲了下。
男声道:“主子,祁先生的位置正在往这靠。”
沈澜顿了下,收回手,“拦不住就把你脑袋崩了。”
一直昏迷的瞳榆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
沈澜看到,眼里的躁动越发明显:“啧,听到他来就醒了。”
果然,妹妹这种生物被丢掉是应该的。
昏迷前的记忆浮现,瞳榆脸色惨白,下意识往床角落缩了缩。
沈澜口罩下的唇角微勾,真像个瓷娃娃。
胆小又易碎,偏偏又生在蛇窝里。
他拿起床头的书,低沉懒散的嗓音念着:“我将菜刀砍进他的头颅,皮囊沦为我的睡袍,心脏是我的跳动玩具,我在焰火中燃烧起舞。”
言罢,男人意味深长地看向她,“这么喜欢看,你实践过吗?”
瞳榆瞪他:“我就看看怎么了?”
“啧。”沈澜将书丢掉,“你的内心住着一个魔鬼,承认吧。”
原来这就是奇奇怪怪的生物,和他一样,不过她看的只是入门。
瞳榆咬了咬舌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胆小鬼,这个世界本就是肮脏而丑陋的。”
沈澜俯下身,将一把匕首塞过去:“乖孩子,不要压抑自己,这本就是我们的天性。”
瞳榆握住匕首的一瞬间,眼神阴冷,毫不犹豫就捅了过去。
“煞笔,妄图控制我的思想!”
匕首直挺挺刺在腰腹,血洞汩汩冒着鲜血。
沈澜舔了舔唇,笑了。
大掌快速握住瞳榆的手,邪肆狂野的声音落下:“要捅就往里死命捅,没吃饭吗?”
瞳榆眼眸一怔,这个疯子。
“砰!”
刺耳的踹门声乍响,祁钺一身黑衣,整个阴沉寂静的可怕。
沈澜琥珀色眸子掠过兴味,冲他挑衅扬眉。
结果一拳头迎面而来,狠狠撞上他的鼻梁骨。
瞳榆眼睫一颤,眼前血腥的场景忽的被大掌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