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曄礼眼眶一红,几乎是疯狂般地从机车上跳下来。
顾不上摔倒。
一把扔掉头盔,狂奔般地衝到断崖处一把趴倒在地面,抬手紧紧拉住已经滚落下去的秦予晚。
“晚晚,拉紧我!”
秦予晚有些嚇到了,双手发抖的厉害。
后背濡湿。
耳边都是呼呼呼的夜风。
像地狱的催命符。
刚才她已经把最坏的打算都算上了。
比如,她真的掉下去。
会不会死了?
当然,如果运气好,被树枝掛住。
然后高位截瘫?
又或者断胳膊断腿?
差的,坏的。
她都想过了,唯独没想过,傅曄礼会衝过来拉住她。
仰起脸,逆著公路上方刺眼的灯,她定定看著瞳孔里倒映出来的男人著急到疯的那张脸。
呼吸,像被一团堵住。
而后又被很快抽走。
呼吸终於一顺。
晃荡的瞳孔清明。
她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抓著傅曄礼的手:“老公,救我。”
“晚晚,別怕,我救你的。”傅曄礼死死抓著她手臂,一点点把她拉上来。
他们身后,赶过来的段司南顾不上去拿卫冕之心。
几步衝过来,弯腰一把抓著秦予晚另一只手,跟傅曄礼一起合力把她拉上来。
等她脱离空荡荡的断崖。
傅曄礼火速帮她摘了闷气的头盔。
丟在一旁。
用力將她死死搂在怀里,眼尾红的嚇人:“晚晚,没事了,没事了。”
“有我在,有我在。”
没人知道。
他的嗓子抖的厉害,眼尾有些濡湿。
真的差一点要疯掉。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看到秦予晚受伤。
“晚晚,有没有哪里受伤?”
秦予晚摇摇头:“没有。”
话落,她想抬手,结果就发现手臂处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刚才滚落的时候。
手臂摩擦到路面,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