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园。
傅曄礼和段司南一走,就剩下岑砚和素雅两人。
园內成片的玫瑰隨风阵阵摇曳著。
轻轻一嗅,空气里都是浓郁的玫瑰香味。
“不好意思,过了这么几天才正式认识你。”岑砚落下鸦黑的眸色,嗓音清冽温温。
如果知道她这么年轻。
他这几天也不至於那么纠结。
不过,他又在想什么?
人家只不过是他的救命恩人。
岑砚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確实不对劲。
从復明开始,他好像每天晚上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草药香。
哪怕实际他的臥室只有平时惯用的冰极冷香。
没有半点草药味。
但是他只要闭上眼,就能感觉有一双很柔软的手轻轻按摩他眼皮上。
那双手,很软。
指腹带点微凉。
沿著他眼皮轮廓一点点描绘。
从左往右,从上往下。
所到之处,都是令人难以忘记的好闻的草药味。
他觉得自己有些狂魔了。
明明,他最討厌的就是中草药的味道。
可是,那双手覆盖在他眼皮上,残留下来的气味。
却像梦魔一样。
令他难以忘怀。
“没关係,你眼睛恢復就行。”素雅倒是没有在意这些。
她本就是因为要还秦予晚的恩情才来的。
不会挟恩图报。
“最近眼睛有没有那么不舒服吗?”素雅认真看著他那双在烈日下深邃炙黑像窥不见底的星河般地双眸。
岑砚薄唇扯扯:“谢谢,恢復很好。”
“没什么问题。”
素雅放心一笑,她一笑,豆蔻粉色的唇微微上扬。
黑漆漆的眼睛弯起来。
整张脸瞬间就有一种夏日暖风的舒適感。
混著园里的香直观地扑面而来。
岑砚本来也不想特意关注她。
但是她这抹笑容实在太过好看。
他几乎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脸上看过这么纯净温暖的笑。
像开春第一个月,冰湖里刚刚碎裂的薄冰。
那些薄冰裂开后,露出的就是泛著金色阳光的暖色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