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说的郑重无比,倒让苏念多了些好奇心:“你是说秦鹤年的事?他和墨尘有什么仇?”
“这我哪里知道,我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他又恢复了那副嬉笑无赖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严肃只是苏念的幻觉,“我以为我用九叶重楼换了秦教主给的牵机,苏姑娘会感谢我呢,结果还是刀剑相向的,教我好生伤心呐。”
苏念打断他:“他为什么会有牵机毒?你们魔教是不是已经。。。。。。”
苏念想说是不是已经被秦鹤年同归麾下了,话还没说完,就见慕容织微笑着,将食指比在唇中,做了个“嘘”的手势。
接着他摊开手心,将手掌伸到苏念面前。
苏念不明所以,但还是学着他的动作伸出了手,慕容织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一簇火苗忽然在她手心燃起,苏念惊叫一声,想缩回手,但却被慕容织牢牢攥住。
不过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火苗熄灭后,一朵红色的曼珠沙华躺在她的手心,花心躺着一张白色字条——
红莲阁慕容织。
字条旁,躺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骨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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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你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凌云剑宗的人大概就能到浣溪镇。你就在这里等着跟他们汇合吧。”苏念合上药匣,一碗漆黑的苦药汤“bang”一声放在墨尘眼前。
“这个,喝了。”她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枚糖果丢在桌上,“药方记住了没有?按方抓药,每天一次,要喝够一个月。”
墨尘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上哪儿去?不跟我一起?”
“你别管了,我和凌云剑宗向来交恶,不愿意沾这晦气。”
墨尘手上动作一顿:“。。。。。。那天慕容织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你觉着他能说什么?说他有苦难言,说他慈悲心肠?”苏念撇撇嘴,“那家伙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拿了你的剑就走了,真是莫名其妙。”
墨尘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学习能力异常强,也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身体素质也远非常人能比。加上有苏念照顾,短短七日里他就恢复的七七八八,顺便对一些常用的药草也学习辨认了个大概。
当然,能如此迅速的恢复,也因为慕容织并没有对他下死手。
可惜李生却是实实在在的死了。九叶重楼虽不如牵机毒可怕,但发作起来也全无救治余地。苏念和墨尘将他葬在了李家院落里,对外只说是重伤不治。
墨尘端起那碗药汤,仰头一饮而尽。
“我身体不太舒服。”他面无表情地倒回床上。
“。。。。。。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眼耳口鼻还是心肝脾肺肾?胳膊腿儿还是脑袋瓜儿?”苏念报菜名似的说了一串:“总得有个地儿吧?”
墨尘仔细思考着苏念的话,最终得出结论:“都不舒服。”
“。。。。。。”
苏念把碗一摔:“你是在耍赖吗?”
墨尘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
“我是病人,身体不舒服不是很正常吗?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病人?”
苏念猝不及防被他噎了一句,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