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春霞一声嘆息后,提醒道:
“那你这趟去京州,別忘了去你舅舅家一趟!”
“不过他现在是汉东纪监书纪,巡视组又在汉东,工作可能会比较忙。”
葛安霖连连点头。
“放心,我永远也不可能忘了从小特別宠我的舅舅!”
“他现在应该已经下班了吧,我给他打个电话试试呢!”
骆春霞默默看著。
脑海中想的,却是下午和丈夫的简短交流。
清醒过来后的葛钧山,依然还不忘政务大事。
惦记著义务教育法要修订、农业税即將要废止、农村医保要加快推进……
甚至还惦记著下周六,要在大会堂举办和樱邦交正常化三十年的交流大会。
骆春霞原本是想劝他形势不妙,乾脆以身体不好为由主动辞职,这样还能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但丈夫一心还惦记著工作,还不想辞职放权,自己也只能劝他不要操心工作,先把身体养好。
否则告诉他真相,他怕是要直接气死在重症监护室里。
半小时后。
跟舅舅骆山河聊完天的葛安霖,告辞离去。
骆春霞来到门口,看著儿子远去的背影,幽幽一声嘆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
在顶尖医疗团队的精心照料下,葛钧山脱离危险,转入高干病房。
虽然身体越来越好,但脾气却越来越差。
可能是因为以前日理万机,每天都有很多事需要操心。
如今却快无人问津,就连秘书王灃海都不再每日匯报。
帮助康復训练的医护人员,葛钧山是不敢辱骂呵斥。
但对妻子……
他不仅敢骂,甚至还敢打!
当沈总带队去米国访问,赵瑞龙也出现在了新闻上。
葛钧山突然狠狠一巴掌,抽到骆春霞脸上。
骆春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丈夫一脚踹地上。
已经憋屈了一个多月的骆春霞,彻底气炸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她还只是妻子。
骆春霞再也无法忍受丈夫的长期辱骂殴打。
翻爬起来,便对葛钧山一顿歇斯底里的疯狂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