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收穫,便是当前的龙国,经济发展水平依然还不是很高、普通老百姓的消费能力也不够强。
粗略想想也知道,在这月入两千都算高工资的年代,怎么可能有很强的消费能力?
回过头来,赵瑞龙迎著叶光瑄好奇的目光,淡然一笑。
“早上起床閒著没事,我就去熙单商场逛了逛,想著过来的路也不远,就乾脆叫了一辆三轮车!”
叶光瑄惊愕不已。
“那儿周末人特別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怎么能一个人去逛呢?万一遇到危险……”
赵瑞龙鬆手笑道:“哪有什么危险?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叶光瑄訕笑道:“那你閒著无聊,也没必要去那儿逛呀!”
赵瑞龙微微摇头。
“我爸常说,从群眾中来,到群眾中去!不经常深入百姓生活,就迟早会脱离群眾!”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从事广电宣传工作的叶光瑄面前,赵瑞龙自然要多唱高调。
而且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敲打。
叶光瑄之前可一点儿都不老实,早就脱离了群眾。
她利用手里的权力和叶家的背景关係,让她弟弟叶光暉捞了不少钱。
钱多得不仅可以供养子女在英伦读贵族名校,她还可以经常坐头等舱去陪伴。
不敲打提醒一下,她恐怕都忘了自己是人民的公僕,手中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不应该瞧不起任何劳苦大眾。
“赵书纪这话深刻啊!我一定铭记於心,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心繫百姓!!”
叶光瑄唱过高调后,便立马半侧身,向赵瑞龙介绍西装革履,大油头、络腮鬍,一副西方绅士打扮的葛安霖。
“瑞龙,这位就是葛老的儿子葛安霖。”
“他现在是摩根高级投资经理,殴洲华人商会副理事长……”
叶光瑄念出一大串光鲜亮丽,还挺唬人的头衔。
但赵瑞龙听来听去,觉得葛安霖就是一个资本买办。
从他考究的定製西装,到价格不菲的劳力士手錶,再到身上散发的古龙香水味……
一切的一切,都无不彰显他是一个聪慧过人,但也精致利己的西式精英。
特別是黑框眼镜下,那双透著精明势利的双眸,看著都让人觉得是个贪婪的资本家。
握手寒暄客套聊了聊,很快便证实了赵瑞龙的猜想。
葛安霖是在很多年前,就以公派留学的方式出国了,毕业后也没有回到国內,而是留在了当地娶妻生子、定居生活。
自从龙国对外开放,像他这样出去后就不回来的人,就一直源源不断。
有的人是迷恋国外,总觉得出去后就能过上更自由更快乐的好日子,哪怕打几份黑工也要留下。
也有的人是有钱有能力,在资本主义世界过得如鱼得水、舒適愜意,自然不愿意回来循规蹈矩。
从简短的閒聊中,赵瑞龙看出葛安霖是后者。
聪慧过人的他,明显是在出国留学期间,就爱上了国外的生活,寧愿在国外当商业精英,也不愿意回国混体制。
有这种思想也並不奇怪,在经济上升期,体制內的工作本身就没太大吸引力,停薪留职甚至辞职经商的人比比皆是。
而且葛安霖根正苗红,还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葛钧山,混体制是能平步青云,但也没办法过有钱任性的日子,这让习惯了自由的他,怎么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