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发现是沈总的秘书苏昌黎。
他坐在拐角的长椅上。
喊了自己一声后,苏昌黎便站了起来。
“你好苏主任!”
方奇鸣主动往前一步,和苏昌黎握手。
葛钧山突发重病,沈总不连夜来看望,让秘书来医院,自然一点儿也不意外。
“治疗方案还没敲定,你这就要急著走了吗?”
苏昌黎语气不急不缓,眼神颇有深意。
方奇鸣尷尬笑了一下。
“廖晨曦和骆春霞的话,你刚才肯定都听到了。”
“既然他们都不欢迎我,我又何必留在这儿自討没趣呢?”
苏昌黎略略点头。
“明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锡林?”
“我打算明天就走!”
方奇鸣其实恨不得现在就走。
只是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
根本没有民航航班飞常春,火车也没有。
虽说以他的职务级別和背景关係,是可以动用专机。
但又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急著回去,显然没必要搞出那么大的阵仗。
“明天?”
苏昌黎有些惋惜的嘆息了一声。
“沈总还说,明天请你到家里坐坐呢!”
“沈总一直很关心东北的振兴,早就想好好跟你聊聊。”
方奇鸣犹豫了两秒后,微微一笑。
“我只是打算明天回去,既然沈总要找我谈话,那我就后天回去!”
“好,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咱们明天见!”
苏昌黎主动伸手,和方奇鸣紧紧握住。
而另一边。
骆春霞来了后,听取了两种不同的治疗方案匯报,最终拍板决定手术。
保守治疗实在是太保守,搞不好就会有严重的后遗症。
一旦有了后遗症,那丈夫的政治生命相当於直接终结。
毕竟谁也没法让一个口眼歪斜、四肢不便、意识混乱的人手握重权。
而且保守治疗……时间太长了。
在没有彻底治好之前,也根本没办法参与重大决策。
长期处於疗养状態,那跟提前退休了,又有什么区別?
而动手术,风险是挺大,但见效也快,出现后遗症的概率也低。
唯一不好的之处,就在於术后需要时间恢復。
手术后,至少也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一到四周,以便稳定生命体徵、预防脑水肿和其他感染併发症。
隨后还需要两三个月,开展肢体功能训练、语言康復等康復训练,通过各种康復治疗恢復成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