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怔然。
并非是因为在这个地方看见本该在京城的孟茴,而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孟茴这样鲜活的模样。
自从孟茴父亲去世后,她总是沉默寡言多着愁苦。
不说话不出挑,很少表露情绪。
现在的孟茴,完全地是父亲去世前灵动的模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难说徐闻听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站在风雨廊下,站到小腿发麻,这才抬步走进院子。
此时饭菜已经上好了。
徐闻听喊道:“小叔。”
徐季柏回头,“嗯,正准备叫你来吃饭。”说着,他正好摆下第三双筷子。
此时孟茴洗净手,从湢室出来,看到徐闻听,显然愣了一下,但随即她坦然地笑笑:“你什么时候来得?”
“今天。”
徐闻听揉揉鼻子,坐下。
孟茴点头,“你出发好像比我晚,居然还比我早到了。”
“嗯,我骑马赶的路。”
孟茴哦了一声,回头看了眼在盛饭的徐季柏,便哒哒跑去帮忙:“我少吃一点!”
“太瘦。”
徐季柏又盖了一口饭在她碗里,递给她:“嗯,拿这个。”
孟茴想耍赖换一碗,结果发现另外两碗和饭桶似的,一个比一个多,隋然放弃。
两人一并回到饭桌。
徐季柏敛袖将饭递给徐闻听,“不够还有。”
徐闻听点头。
两人落座。
徐季柏持筷给孟茴夹了箸比较远的青菜。
徐闻听看到了,便说:“换过去吧。”
他原本想说孟茴喜欢吃,可话到临头又咽回去了。
徐季柏询问地看向孟茴。
“不用,我夹得到。”孟茴说。
徐季柏:“嗯,我给你夹。”
徐闻听心里泛着苦涩,只得低头大口刨饭。
不一会,他端碗起身,又去添了一碗。
然后是第三碗。
孟茴看愣了,桌上的菜基本都是徐闻听风卷残云吃的。
徐季柏无奈开口:“徐闻听,过饿后暴饮暴食肠胃负担很重。”
“我平时就吃这么多。”徐闻听说。
徐季柏:“……”
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孟茴碗里,“吃完。”
“你真的给我盛了很多饭。”孟茴说。
“嗯。”
两人交谈了几句,徐闻听也吃了最后一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