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在执行那句不主动出现的约定。
原来真的会即便隔得这么近,却怎么也不会见面。
“走吧?”徐闻听低头去看孟茴。
“锦衣卫不是说小叔有约吗?他不来吧,既然是小叔付钱,我们去给他挑个礼物吧。”
“嗯。”孟茴应下。
马车里。
徐季柏面色苍白地坐在位置上,他呼吸稍微有一点弱。
“三爷,还是回去吧,您身上都没一处好皮了。”小五说。
徐季柏眼也未抬:“他们说什么?”
小五当然不会说,徐闻听替孟茴聊表心意道谢的事。
他眼也不眨:“说谢谢三爷付银子。”
“撒谎。”
徐季柏摇摇头,不与之计较。
半晌道:“走了?”
小五探出头,看了一眼又缩回来,“嗯,去虹桥了。”
徐季柏这才起身下车。
他走得稳,但小五还是在身后紧张地虚伸手,害怕徐季柏力竭。
“我没那么弱。”徐季柏有些无奈。
“三爷是文官……”
马车旁边的路是一家茶楼,两人先后上至三楼,上面空空荡荡,和外面的热闹恍若隔世。
徐季柏冷着脸,吐字:“浮夸。”
他随手推开视野最好的一间房,门页打开,崔鹤一搭着二郎腿的吊儿郎当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徐季柏让小五守在门外。
他反手合上门,走进。
“你一包场,有很多人没有地方喝茶了。”
崔鹤一头也不抬:“朕可是天子,出行自然要有排面——而且徐庄禾,朕只包了三楼,他们又买不起天字号。”
“君父不得对子民胡言乱语。”徐季柏坐下,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崔鹤一意兴阑珊地一晃脑袋。
“如何如何。”他转过身,“你伤还没好呢?”
“嗯。”
“太弱,朕就说你要和朕一起练武。”
“嗯。”
“一直不答应……你答应了?”崔鹤一眼睛一亮,“你以前不是说练武出汗,很臭?”
……他以前的确这么说。
但自从那次在山洞,被歹人追击,他带着孟茴束手无策,险些让孟茴坠入险境时就变了。
“……少管。”徐季柏掀起眼皮。
崔鹤一:“……”
“装货。”
徐季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