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茴被这个梦折磨得汗涔涔,裹着厚厚的衾被,身上也冷得发抖。
最后她就剩一个念头——
她绝不要重蹈覆辙,她绝不能嫁给徐闻听。
屋内。
孟母一脸担忧看着不停说梦话的孟茴,面前的太医正专注地给孟茴诊脉。
半晌,太医收起手。
“怎么样大人?严不严重?劳请您务必给小女救治,药材诊金孟府都有。”孟母焦急道。
太医摆摆手:“夫人言重了,我是奉三爷的嘱托来给孟二姑娘瞧病的,自然当尽心尽力,诊金药材就不必了,三爷那边说了,药材都找他支。”
他说完,又细细瞧了会孟茴不住出汗的额头。
“二姑娘这是被梦魇住了,受了凉又受了惊,也不是什么大事,施了针吃几日药,自然便痊愈了。”
孟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阿娘……”
孟母忙拉住她的手:“阿娘在,怎么了,渴不渴?”
孟茴下意识想说,可不可以不嫁人,但转瞬就被她咽下了。
这不是梦了,若真说出来,被有心人传到祖母或者国公府那,只会给阿娘惹祸。
孟茴:“渴了,这是……”
“这是太医,来给你瞧病的。”孟母拍拍她的手,叫人去取了温热的水来,扶着孟茴喂下。
太医写完方子:“夫人,方子我就放这了,姑娘既已醒,我就先离开了。”
孟母忙道:“春晴,送送大人。”
春晴应下,引着太医出去了。
孟茴轻轻咳了几下。
“我没事,好像是风寒。”
“太医说你是被魇到了。”
孟茴这才想起,刚刚那是太医。
孟府现在就是个破落户,就算她父亲还在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殷实的书香门第,哪里有请太医的殊荣?
这太医是哪里来的?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孟母:“是三爷差来的,他听闻你病了,好在没什么事,你把我吓坏了。”
徐季柏吗?
孟茴扯了扯唇角,心说又给这个不太相熟的叔叔添麻烦了。
她打算下次见面和他道谢。
“饿了没?睡了这么多日。”孟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