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崇山明冷酷无情的拒绝了,走到镜子前自己理起了胸口的布料。
薛简直接上手,抬手拉下了他的披风,“放心,我不碰您身体,就是这个腰带,您自己系不好。”
他俯身从地上把流苏捡了起来,抬手交给了崇山明,“您得把它从前边绕一圈,把里边那层衣襟固定住,我再从后头打结。”
崇山明顿住了两秒,接过了流苏,照他说的缠在腰上,薛简又站在他身后接了过来,轻声道:“这个得绑紧一点儿,不然容易开,您觉得勒就和我说。”
他在后边打完结以后,又把较长的那一端从侧面穿了出去,黑金色的流苏恰好能够在披风里若隐若现。
薛简替他把衣摆一一理好,稍站远了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造型师推门走进来,看到装扮完毕的崇山明愣了一下,“穿好了?”
显然他是知道崇山明什么德行的。
他检查了一下崇山明的衣服,替他重新把披风的绳子打了一个结,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以后点了点头,“挺好的,里边贴暖贴了吧?外边温度不高。”
崇山明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薛简,“你的衣服比我薄,你贴了吗?”
“我?我不用。”薛简乐了几声道,“我命贱,抗冻。”
崇山明盯着他蹙起了眉,足足盯了有五秒,最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眉目舒展开。
薛简抿着嘴唇低下了头,半晌又打哈哈道,“我开玩笑呢,人人平等,人人平等,崇哥别在意,我就喜欢开玩笑。”
崇山明也忽然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也喜欢开玩笑。”
“cut。”
“再来一条。”
“cut。”
“重来。”
全剧第一场戏,难度不算高,却连着ng了四回。
崇山明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却也只是蹙了蹙眉就走回了初始机位上。
ng的理由到底是在他还是在薛简,谁也不知道。
程晦导演没开拍的时候还和他们开玩笑,问薛简和崇山明相处的怎么样。
薛简:“崇哥很照顾我,人特别温柔细心。”
导演哈哈大笑着说,“我看你是没见过什么好人。”
谁知道一正式开拍,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就收的彻底,不苟言笑,冷冰冰的模样,和崇山明一起往那一站,这叔侄俩就跟两个同版本不同型号的手办似的。
这场戏根本就不难,只不过是两人前往无咎门,取一段登长阶的景,连台词都没有。
今天来了不少人,半个剧组的人都在看着,没心没肺如薛简,也被无形的压力弄得喘不过气来。
重新再拍,薛简这回脸上又加重了担忧,脚步也刻意的沉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