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没看到贤二郎。
桌上的书本已经收拾干净。窗外还在下雪。
坐起身,不知何时盖在肩膀上的毛毯随之滑落。
脑袋睡得晕晕乎乎的,你站起身,按着记忆找到浴室,想要洗把脸醒醒神。
推开门。
“啊、贤二郎,你在这里啊……”
你自然而然招呼着。
“刚洗完澡?”
皮肤上冒着水蒸气,浑身上下就裹了条浴巾的二传手:“……是,所以请你把门关上。”
“好哦。”你关上门。
“…………我是说,请你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可是我想……”
“不许想,出去!”
“好的好的,对不起……”
一下被吼清醒了的你从善如流退出去,关门。
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手还没离开门把又再次推开:“对了,我能不能……”
嘭!
浴室门在你面前重重闭合,带起一阵疾风扇到脸上。
“……借用下毛巾。真的是,听我把话说完再关门啊。”
门后传来一声自带回响的:“笨蛋!!”
从浴室出来的幼驯染衣冠妥当回到起居室。
冷脸,但耳朵很热。
你有感而发:“酚酞试剂检测碱性溶液呈现出粉红色……”
遭到威胁:“再说一句就把你丢出去。”
你完全不慌,并且决定大说特说:“前几天,交响乐团的前辈给我推荐了一款润唇膏。”
白布:“……”
“我们吹奏类乐器,冬天的唇部护理不是很麻烦嘛,但是前辈推荐给我的这款特别方便。保湿能力强,不黏腻,味道也很好闻——要推荐给你吗?”
“不要。”
你凑近了一点:“真的不要吗?”
“不要。”
继续凑近:“别那么快拒绝嘛……试试再做决定?”
“……不要。”
嘴上这么说。
睫毛颤动着低垂下来,视线落到了你的嘴唇上。
你在最后一寸停住。
“贤二郎。”
“……干什么。”
近在咫尺的,交错的呼吸。
“亲我。同意就呼吸,拒绝就背你刚刚看的那本书。”
他抬起目光看向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