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的外壳终于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
时至今日,她不知道谁对谁错。她想说的话很多,难道我错了你就没错吗?时隔八年的心疼会不会太迟?现在的质问又有什么用?
对不起。
除了这个,应倪什么都不想。
周斯杨像被抽干了血液,灵魂瞬间变得苍白,他动了动嘴皮,挤不出一个字,任由应倪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
我收回刚才的话。陈京京旁观完整个过程,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对,破镜重圆都在小说里。
她看向陈桉:哥,该你上了。
上什么?陈桉说:上去挨骂?
陈京京:
那还是算了吧,眼见应倪要走过来了,陈京京收回视线迈脚,刚迈出一步,陈桉压低声音说:你上。
陈京京:
她凶我怎么办?
她心想,你站在这儿,她又不能明目张胆地骂回去。
不会。陈桉说:她和你不熟,何况你是她妈妈的护士。
可我陈京京余光一瞄,立马惊觉,来了!
什么来了?应倪快步上来,不留情面地质问京京:太阳底下站着不热还是说吵架很好看?
陈京京被怼得默默低头,余光觑着哥哥小声嘀咕:明明就
你也是。应倪把矛头对转到陈桉头上,堂堂一个大老板,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陈桉:那就不说。
应倪的火气彻底被无语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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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林容苑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那天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气温随之降了下来,也意味着正式进入秋天。
因为照顾林容苑,应倪让轩子顶了近二十个小时的班,恢复常态后,轩子报复性休假,补班的她从早忙碌到晚上。
每天下班,脚底板麻木到没有知觉,要泡很久的热水才缓得过来。
期间周斯杨来奶茶店堵过她好几回,应倪不搭理他,他就用点奶茶的方式逼迫她开口。
店长和同事看着,应倪不可能赶他走,只好熟视无睹地把他当成无数顾客中的一个。
工资勉强,店长好说话,同事关系简单。
日子就这样要死不活地凑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