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倪深呼吸,不死心地问:不见了?
然后陈桉的点头让她的心彻底死去。
两人来到和黄毛发生争执的地方寻找。打着手电筒找了近一个小时,耳钉那样小,意料之中的没有收获。
又找了十几分钟,应倪忽地直起身体,盯着陈桉看了又看,眼睛闭了又闭。似在压制怒火。
陈桉察觉到什么,直腰抬头。而这时应倪的表情跟川剧变脸似的,神色无端不再恼怒,反倒平静而温和。
嘴角甚至小幅度的勾起。
找到了?陈桉见状问。
应倪摇摇头,笑容显得很大度:你是为了帮我,不能全赖你头上。
陈桉嗯一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应倪:你有责任,我也有责任。
陈桉又嗯一声。
耳钉是蒂芙尼的,不贵,五万块而已,我们一人一半。是不贵,妈妈这个月的住院费加护工费。应倪抬了抬下巴,问:你觉得怎么样?
好。陈桉手和手机一起插进兜里,发票给我。
应倪呆住。
想到催费单,她咬了咬牙:扔了,买的时候就扔了。
陈桉:购买记录总有吧?
线下买的,哪有购买记录,你是不是不想给?她对上他的眼睛。陈桉的瞳仁本来就黑,在深夜显得更深邃,分不清夜晚在他身后,还是眼里藏着黑夜,加之透出丁点要仔细观察才能看出的淡漠笑意,所有的表情都在说
你看我像是冤大头吗?
编不下去了。
她脚尖一转,鞋跟又踩得噔噔响。
再、见!
包没卖出去,耳钉也不见了。
应倪心里烦躁得很,火气化作蠕虫,在胸口拱来供去。
走进前方不远的便利店买烟,扫完码,身后响起叮咚欢迎光临的迎宾声。
她掏出手机扫码,陈桉从门口进来;她捞起烟盒,陈桉从她身后经过;她走出去,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
不是你
她气冲冲地回头,看见陈桉捏着瓶功能饮料仰头在喝。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