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指尖捏住玉佩的挂绳,轻轻一扯,挂绳从颈间滑落,冰凉的玉石瞬间离开了皮肤。
我握着玉佩看了两秒,它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在无声地质问我。
可下一秒,我还是咬了咬牙,把它放进了随身的小包里,拉上拉链,像把过去的自己也一并封存了起来。
没有了玉佩的束缚,颈间突然空落落的,却又莫名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枷锁。
美甲师还在专注地处理我的脚趾,我趁机从包里摸出手机。
手指颤抖着解锁屏幕,打开相机时,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怕被别人瞥见我此刻的模样。
灰色西装外套只扣了两颗扣子,黑色蕾丝吊带的镂空边缘若隐若现,红口红涂得饱满明艳,指尖的红色美甲在灯光下泛着光泽,颈间空空的,没有了玉佩的遮挡,锁骨的线条都显得格外清晰。
这副模样太陌生了,陌生到我自己都不敢直视,可心里又窜起一股隐秘的期待,像有只小鼓在轻轻敲。
我调整了好几个角度,先把镜头对准胸口以上,只拍了半张脸和露出的锁骨,西装的挺括和蕾丝的柔软在画面里交织,红口红格外扎眼。
又悄悄把镜头往下移了移,刚好框住镂空蕾丝的边缘,肌肤贴着柔软的蕾丝,没有了玉佩的冰凉反差,只剩纯粹的性感,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按下快门的瞬间,我赶紧把手机扣在腿上,耳尖烫得能烧起来。
过了几秒,又忍不住偷偷点开照片。
画面里的女人妆容精致,穿着性感,颈间干净利落,完全不是平时那个素面朝天、颈间总挂着玉佩的保守模样。
我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手指在屏幕上悬着,既想发给蔡总,让他看看我为他卸下所有束缚的样子,又怕他觉得我太主动、太轻浮。
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你疯了,这不是你”,另一个却低声劝“他要的就是这样,再勇敢点”。
最后,我还是没敢发,只是把照片存进了加密相册,指尖摩挲着屏幕,心里又慌又甜。
这是我第一次卸下坚守,第一次打扮成这样,第一次偷偷拍这样的照片,既害怕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又忍不住期待,他看到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真的把我当成心头肉。
美甲师的动作很快,半小时后,十颗脚趾甲都涂上了明艳的红色,和指尖的颜色一模一样。
我付了钱,坐在沙发上穿鞋,黑色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咯噔”声。
我弯腰把脚伸进鞋子,钻石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红色脚趾甲露在鞋头,陌生的性感让我忍不住收紧了脚背。
我站起身,走到店门口的沙发上坐下,又拿起了手机。
外面的风有点大,吹得裙摆轻轻晃动,我下意识的夹紧了腿,靠在沙发上,双脚还是改不了平时保守的习惯,小心翼翼地交叉搭着。
哪怕已经卸下了玉佩,穿上了性感的裙子和高跟鞋,骨子里的保守还是藏不住。
我把手机镜头往下移,只拍了从膝盖到脚踝的部分:交叉的双腿线条纤细,红色脚趾甲嵌在黑色高跟鞋里,裸露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没有穿丝袜的腿肚绷得微微发紧,既带着点刻意的性感,又透着点笨拙的拘谨。
手指按在拍摄键上,我纠结了半天。
这样会不会太暴露了?
他看到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可转念一想,我都已经把玉佩收起来了,都已经突破了这么多底线,又何必再拘谨。
按下快门后,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低头看着自己交叉搭着的脚,心里五味杂陈。
羞耻感还在,怕这样的照片被别人看到,怕自己突破了太多;可期待感也更强烈了,想象着蔡总看到这双涂着红色趾甲、穿着高跟鞋的腿,会不会眼神发亮,会不会主动牵起我的手,说一句“你今天真好看”。
我反复点开两张照片,一张是上半身的精致与大胆,颈间空空的,蕾丝与西装交织出陌生的性感;一张是腿部的纤细与拘谨,交叉的双脚和红色趾甲形成刺眼的对比。
照片里的女人既熟悉又陌生,是我,又不像我。
那个和初恋在一起时连牵手都脸红、颈间总挂着玉佩的姑娘,那个结婚后一直素面朝天、衣着保守的妻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心里一阵慌乱,像踩在棉花上,没着没落。
可紧接着,蔡总电话里的温吞语气、酒吧里他指尖扫过我膝盖时的触感又冒了出来,让我把那些慌乱都压了下去。
我想,我是真的想改变了。
想卸下那些坚守了太久的束缚,想被人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想尝尝被人热烈追求、满心惦记的滋味。
哪怕这份滋味可能短暂,可能荒唐,我也想试一试。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进包里,抬手理了理西装外套的衣领,确保蕾丝吊带没有露太多。
颈间的皮肤还残留着玉佩的微凉触感,可包里的玉佩已经被拉链锁住,像锁住了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