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层衣衫褪去,南宫僕射的脸已经烫得快要燃烧起来。
她不敢抬头,视线只敢落在他的胸膛。
那是一具,蕴含著爆炸性力量的躯体。
“抬起头。”
他的命令再次响起。
南宫僕射身体一颤,缓缓抬起了头,被迫与他对视。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那触感冰凉,像是在抚摸一件没有生命的玉器。
“长得確实不错。”
他评价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北莽第一美人,做朕的刀,倒也不算辱没了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用力,將她整个人拉入怀中,压倒在龙床之上。
床榻柔软,锦被华贵。
南宫僕射却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扔进蛛网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霸道的龙涎香,混合著他独有的,属於男人的气息。
她的心跳得飞快,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恐惧,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隱秘的兴奋。
她感觉到,这个男人正在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宣告著他的所有权。
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臣服,更是她的全部。
从身体到灵魂。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静静地洒了进来。
这一夜,很长。
南-宫僕射感觉自己像一叶孤舟,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飘摇,隨时都可能被巨浪吞噬。
她引以为傲的武道修为,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用处。
她被彻底地,撕碎,然后,又被他用一种蛮横的方式,重新拼凑。
当一切归於平静,她浑身酸软地躺著,眼神空洞地望著明黄色的床幔。
屈辱,愤怒,不甘……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却都化作了一片空白。
她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身边的男人已经平稳地睡去,呼吸悠长。
南宫僕射侧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打量他的脸。
睡梦中的他,褪去了白日的威严与霸道,线条柔和了些许,但那紧锁的眉头,依旧显示著此人哪怕在梦中,也未曾有过片刻鬆懈。
这个男人,是魔鬼。
一个能看透人心,並將之玩弄於股掌之上的魔鬼。
她闭上眼,一行清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间。
第二天,天还未亮,李承乾就醒了。
他起身时,没有惊动身边的南宫僕射。
或者说,南宫僕射根本就是醒著的,只是僵硬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承乾穿好衣服,看了她一眼,眼神和昨夜一样,冰冷而平静。
“从今日起,你住偏殿。”
他丟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